:这身妇人衣裳不过是用来脱身罢了,真有这么好笑么?
喜鸣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裙,是有些邋遢,也许昨夜不该将宵夜的面汤洒在上面,又揉搓的狠了些,皱皱巴巴的。
这时额上几缕散乱的发丝飘下来挡了眼睛,喜鸣抬手顺了半天,终于将发丝顺好。高穆歙见状忍不住抬手在喜鸣脸上擦了一下,“这是……柴灰……呵呵呵……还抹上了柴灰!”
“我扮成这样才不会引来旁人眼光……再说,我本就是女儿身,穿身妇人衣裳有何不对!”喜鸣再忍不住愤愤说道。
“嗯嗯……公主说的有理……”高穆歙“哼哼”半天终于应道。
坚叔看着面前的高穆歙与喜鸣突然若有所思的一笑,“公主,除了这身粗布衣裙,你可还有其他女儿家穿的衣裙。”
“还有一身。”喜鸣说着又瞪了高穆歙一眼。
“呵呵……哦,拿来我与坚叔看看。”高穆歙却浑然不觉,反倒笑得更开心了。
喜鸣瘪瘪嘴,怏怏半天还是将压在竹篮中的包裹拉出来,取出一件皱巴巴的黑色锦裙递到高穆歙面前,“就这身。”
高穆歙接过来抖开后上上下下来回看了两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后才疑惑问道:“就这身?”
坚叔看着高穆歙手中那件色泽布料沉重的衫裙,然后看看喜鸣稍显稚嫩的面孔,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喜鸣点点头,她也未想到詹姑说的两身女儿衣裙竟是这两身,不过细想后也明白了詹姑的苦心。詹姑知她不喜女儿衣裙,这两身衣裙不过是想着她遇到麻烦时可换装脱身用罢了。
“殿下,公主一直以男子装扮示于天下,若换上女儿装,只怕再不易被人认出。”等高穆歙止了笑,坚叔说道。
樊武与喜鸣分手后怏怏回到长青客栈,推开客房门见镡頔也在,不由脱口问道:“你不是说要去找薛群,这个时辰还未出门?”
“我已从薛群处回来,下午再去找白猗。”镡頔顺口答道,随即盯着樊武看了两眼,“被喜鸣公主识破了?”
“你早知会有如此结果?”樊武闻言一惊,问道。
“我虽如此猜过,但不曾想竟成了真。”镡頔闲闲说道:“看来那喜鸣公主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樊武这次却未理会镡頔话中的不以为然,他在想如何向镡頔开口,期期艾艾半天后故作沉声说道:“公子,喜鸣公主约你明日午后在城外五里的青松林见,你去还是不去?”
“你已经答应了?”
“呵呵……想着公子说要她还我们人情,我就替公子答应了。”樊武心中一阵喜悦,这次总骗过你了吧,还对喜鸣公主有了交代。
镡頔闻言又审视了樊武两眼,半天才点头应道:“好,那就去会会喜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