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也罪不至死。”暗处,沈一辞阴沉着脸走出来,目光沉沉地说道。他望了眼童话,又看看帝拂歌,随后僵着脸直视宁踏欢。“世道有多脏,那也轮不到你来肃清。”
他意有所指,其中意味深长,童话没能真正体味出来就听见帝拂歌打断他,说道:“元悟方丈和净慈师太若是还在世,听见这席话,应该也不会再留着你了。”
“呵?现在不是他们不留我,而是我不放过他们!啊,大概会后悔当初不应该把我生下来吧?”他说着说着就忽然笑起来,“呵呵,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几近疯狂的笑声回荡在众人耳边,重鸾露出“这人没救了的”表情,对童话说道:“他是不是疯了?简直无可救药!”
“那晚玄墨令根本就没有丢失,这只是你设下的局,惟有如此,宁梁——哦不对,准确说来他并不是宁梁。”
帝拂歌飞身落到地面上,看了眼躺在地上挣扎的宁梁,接着说:“真正的宁梁早在五年前啊就已意外身亡,所用手法与你谋害卧鸿、少林一致,都是死于浮屠梦中。而这位,恐怕就是你找来冒充宁梁的走狗。”
叶南枝得到重鸾的示意,上前将那人的面具揭下,顿时,一张隐藏在薄如蝉翼的面具之下的脸瞬间暴露无余。“宁梁”已呆愣住,张着嘴巴不知该作何反应。
“玄墨令一出,便可号令天下。若是玄墨令丢了,众人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也就有了将所有人扣留下来的理由和借口,一切也都顺理成章。只不过你大概不会想到,并非所有人都很好糊弄,比如成东君。
“于是你顺势栽赃嫁祸,成东君就这样成了你的替死鬼,皆大欢喜。只不过,期间出现了些意外,才使你周密的计划泡汤。”
“啪啪啪!”宁踏欢不禁给他鼓掌,“如此精彩的一番推理,在下佩服!”他兀自笑了一会儿,做出一副完全无所谓且不在乎的神态,问:“所以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呢?抽筋剥骨凌迟处死五马分尸还是像打桩子一样把我打入深坑?”
见他们没有回答,他又笑了笑:“啊不行呢!你们还不知道玄墨令的下落,怎么能杀我呢?对吧?”
“识相的就快把玄墨令交出来!兴许我们还会饶你一命!”电光火石只见,一旁的草丛中、树梢上以及弄堂里倏地跳出来几个人,无不拿剑指着他,语气凶恶。
“哦?原来早就已经在这儿设下埋伏了?你们还真是煞费心机。”宁踏欢望着帝拂歌,语气平淡:“若是我不给呢?”
不等帝拂歌回答,早已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武林人士,就率先拔剑冲上来:“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刀光剑影间,寒光乍现,顷刻间鲜血染透中衣渗出来,一滴滴翻滚到地上。利刃拔出时,人的身上被挖开一个口子,顿时如泉水般涌出血液。
鲜红的液体飞溅到宁踏欢的脸上,他先是愣了一愣,随后便浮现轻蔑的神情:“就凭你还想替我挡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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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被人扔出去时死生不明,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到地面上。扬起的尘土中,童话再不见他动弹过一下。
“你太残忍了!”那人握着剑,受惊地后退几步,眼神中不知所措与不可思议相交织。
宁踏欢弹弹身上的灰,抬起染上笑意的黑眸:“我残忍么?杀死他的,可是你啊这位兄台。”
“是他自己冲上来的,不自量力,怨不得旁人。”那人突然受了刺激一样发了恨,二话不说就举着剑朝宁踏欢刺过去。
宁踏欢灵巧地闪过,一边进行言语上的攻击,不断激怒他:“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欸——你往哪儿刺呢?我在这儿!呵。”
他冷笑着。只有匹夫之勇的蠢货!
那人被他耍得团团转,最终气急败坏地把手中的剑狠命一摔,赤手空拳上去招呼。
没了兵器的人更加不是他的对手,几招过后被打趴在地上。宁踏欢脚踩着他的背,冷血无情的口吻高高在上:“剑客没了剑,你还凭什么争斗?愚蠢!”
说罢,飞起一脚踹到那人脑门上,顿时鲜血四溅!
那人惨叫了一声便不动弹了。只有一只手还在本能地抽搐。
“孽造够了吧,宁踏欢?”缇真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宁踏欢看了他一眼,讥讽一笑:“又来一个道貌岸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