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和凭欗意的布局不无不同,院落围绕中心庭院而建,遵循五行。
沈一辞推了推第一扇门,没推开。他回过头:“好像从里面锁住了。”
重鸾上前一步,飞脚就是一踹,房门应声倒塌。同时,里面突然射出来一阵攻势凌厉的羽箭。童话躲闪不及,被沈一辞护着扑倒在一边。等他们缓过神来时候,身后草坪上已被密密麻麻的羽箭插满。
重鸾站起来拍拍弄脏了的衣服,看了他二人一眼,道:“快起来。”说着率先走进去。
“嚇!”
才一脚跨进去,沈一辞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正前方的桌上摆放着个类似盒子之类的东西,开口大开着。重鸾上去调了调,盒子内便发出一卡一卡的声音。“凶手设的机关。”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查看其他地方。
屋内的景况简直惨不忍睹。地上乱成一团,看样子之前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桌子椅子被破坏成了碎片,被斩断的地方狰狞一般的的尖锐,上面挂着新鲜的血肉,血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除此之外,空气中还隐隐约约流动着一股妖媚的气味,蠢蠢欲动地钻入鼻孔。童话敏感地捂住口鼻:“这里的味道有些怪异。”
正前方的榻上横卧着个人。不用看,正常人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活着。
死者被人妥当地盖上了被子,童话走上前先开一看:死者面容安详,宛如犹在睡梦之中;身上的道姑服完整地紧贴她的皮肤,双手被缚在没有起伏的胸口。“尸体被人动过。”她道,“人在入睡时不会还穿着外衣。”
另一边,重鸾抓起一根折断了的棍子,将从房梁上垂下来挡住视线的帷幔撩开。视界内是一片惨淡而血腥。软榻上的人全身赤裸,身上尽是由横流的血液变干后的黑色印记,血肉模糊。手臂、肚子以及大腿处都被锐利之物撕扯出道道口子,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
重鸾皱了皱眉:虽然脸已经看不太清,但是,这不是禅音寺的志静长老么?怎么会在这里?
沈一辞跟在他后面过来,看到此番场景,捂着嘴巴没恶心地吐出来。
童话听到里面的动静也赶过来瞧了瞧,当下便倒吸了口冷气:“我去!凶手太变态了吧?”只见那软榻上的僧人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斜靠着,下身被人掰开,中间是一淌干涸了的液体。一手握着俨然挺立的下体,另一只手则像是探向了后穴。
她强忍着恶心感扭开头,三步并两步地逃离出去,饶是心理素质再强大也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
相较于那两人,重鸾显然淡定得多。他面不改色地用帷幔将尸体遮盖住,随后走出了这个房间。“去下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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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和沈一辞刚在外面呼吸了会儿不怎么浑浊的空气,一回头就听见了他近乎“死审判决”般的话语,不由得脸色一苦。
童话鄙视他:“你是不是男人?吓成这样?”
“你是不是女人?怎么没吓晕过去?”
“……”
第二间的情况并不比第一间好多少:一推门就是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沈一辞人还没进去就捂着口鼻退了回来,单手撑着柱子干呕。
地上的血迹还未干透,一滩滩连在一起。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尸体,都是一招致命。脖子被人用利器一刀破开,死不瞑目。身上还有其他的刀伤剑伤,深可见骨。一侧的地面还有拖拽的痕迹,像是从外面被人拉到了屋内一般。
流出的血液不是很多,加上拖拽的痕迹,这显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童话还算淡定地扫视四周:“血迹从院子里一直到这里,应该是被凶手转移到这里的。”她想起刚进院里看到的血色墙体,心想该不会他们就是在院子里被杀害的吧?否则那一墙的血是怎么回事?
重鸾只看了一会儿就抬脚走了出去,步向下一个房间。
童话跟出去看了看,却发现沈一辞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她心下疑惑,环顾周围都没有他的身影。
正奇怪着,却忽然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她循声找去,正要通过一个洞门之时,远远地看见了从游廊上过来的沈一辞,手里还拎着个人。“喂,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吵得我头都疼了。”
她小步快跑过去,问:“你干嘛?”
沈一辞这才反应过来,指指小厮说道:“刚我在外面休息的时候,恍惚听见有人在哭,于是过去看了看,谁知道就找到了这个家伙。”他个子很高,揪住小厮的领子跟拎什么似的,“他就是一声尖叫把我们引过来的人。”
童话了然,正想说些什么,身后就响起一阵惊呼:“这里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