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性子稳重,晋王武可定国,恒王文可安邦,但是太子心里的事太多,心思不定。晋王殿下则是太过浮躁,或许……或许正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至于恒王,虽说恒王殿下的文采当世未能有几人比得上,只是他性子执拗,对朝堂之事尚且心有排斥,亦不是最佳的储君人选。
“臣以为,逍遥王可当此重任。”
“国师何出此言?”
“从各个方面来说,逍遥王都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差,只有一点,无心皇位。”
“朕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只是……你当真如此认为?”
“皇上既已有了想法,那么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苏盛担忧地叫了将近发呆快一炷香时间的独孤鸿拓,上前换了杯水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独孤鸿拓揉揉顿感疲累的眉头,沉声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说完,复又执起笔沉思。
苏盛不敢再坚持,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帝拂歌说的没有错,锦儿一心只在儿女情长,寂儿也还是改不了好色的毛病,他日登基后必将因此引来祸端。而城儿的性子着实不适合朝堂,也唯有九韶能担大任了。
这样想着,他不禁想起当日独孤锦谋反之时与他说的:“……父皇,儿臣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也没想过真的逼宫。儿臣只是……只是不甘心……”
“父皇,我们夏国需要的是一个贤明的君主,能够带领夏国百姓坐拥九州天下的皇帝,而在所有皇子里,恐怕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八弟了……”
“不管今日父皇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都无怨无悔……”
片刻之后,他将苏盛叫进来:“拟旨,皇八子逍遥王九韶,文武可安邦定国,实为我夏国之栋梁。然事有顺逆。近为南陈扰我国邦,朕不欲用彰天讨,唯恐劳我生民,即命其特率五万军马进榆关,一应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等,皆由户部备齐,一同上路。”
诏书第二天便下来,独孤九韶即使心存疑惑,却也还是领了旨意,三日后从校场出发。
送完他出城,童话与帝拂歌站在城楼上看着他远去,内心不胜唏嘘。独孤九韶这人,对她真的不错,经常趁着帝拂歌不在的时候带她出去吃点好的,拿点零花钱救济她,这么久下来也建立起了坚实的“革命情谊”,难怪他刚刚那么“依依不舍”,死缠着她要了个拥抱。若不是帝拂歌及时出来拉住他,此刻他恐怕还不撒手呢。
说到这个,她看了看帝拂歌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还黑着。“哎呀你还生气啊?独孤九韶后面鬼头鬼脑地拉着你有说了什么?跟我讲讲啊!”
一提这茬,帝拂歌的脸又不好看了。
“喂,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童话打什么主意,你以为你冷着张脸我就看不出来了?我是男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男人的,等我回来再说,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对她下手!”
呵,可笑,他帝拂歌要怎么做要需要听他的?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一开始你就输了,独孤九韶!
见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童话只能放弃,于是问道:“好吧,那你说说为什么皇帝要在这时候把他给派到边疆去呀?京城这时候乱得很,多个人多份帮衬嘛。”
后者云淡风轻地解释:“京城内有最大的野心争夺皇位的就是晋王,不过显然皇上并不打算让一个好色之人登上九五至尊,所以就只剩下恒王与逍遥王了。恒王向来不喜朝政上的手段,对皇上的一些处理方式也有些微词,所以,其实皇上心中的最佳储君人选是独孤九韶。将他外派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这时候晋王不会想到一个外派的王爷怎么还会是他的对手?所以他的注意力自然会放到恒王的身上,进而当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逍遥王早已在边疆立了大功,也就有了继伟的理由,到时一道圣旨下来,他们两个即使心有不忿也得出城迎接新皇。”
童话简直心服口服到五体投地了!“我去!简直是……这招也是挺损的。”她转念一想顿觉不对,又道:“不对啊,万一他们和太子一样起兵谋反怎么办?”
帝拂歌斜睨她:“你以为皇帝让他带着五万大军去边疆是为什么?京城内守军近二十万,都由皇上亲手掌控。其中有十万禁军,其中包括侍卫司和殿前司。京城禁军自然是不能动的,给他派去的自然是三军中的上军,相信以独孤九韶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让那五万兵马臣服于他。加上榆关的牙军,就算独孤寂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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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他早已掌控一切的感觉又出来了。眼前那双极目远眺的黑色瞳孔仿佛已洞察一切,一如那日他告诉她他早已知道史昭媛有问题一般,同样不可一世的眼神与目空一切的眼神……忽然,她觉得,或许他才是那个最适合做帝王的人。
但是一想到关于史昭媛的问题她就不服:“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得知史昭媛来历不简单的?你都吊了我好几天的胃口了!”
帝拂歌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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