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先生,你的开价太高了,当初我们可不是这么谈的。”
陈康杰一脸凝重,眼睛发直,眨都不眨,电话里传來了一个清脆的男人声音,是的,一般來说男人的声音不能用清脆形容,不过这个声音的确是清脆,听在陈康杰的耳朵里,就像是玻璃杯被弹动的声音。
而且让陈康杰感觉到有些疑惑和诧异的是,发出清脆声音的这个人,应该不是美国本地人,陈康杰常年往返中美两国,接触到的美国人不算少了,而且,他不管是做音乐作品还是拍电影,都需要对美国语言文化有一定的了解,不是说这个人的英语说得不好,而是他的声音有一些些上扬,很有东瀛岛国的特色。
陈康杰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英语和日语他都懂得,造诣上还不浅。
这也是,要是沒有两把刷子,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傲人成就,何况陈康杰听力十分敏锐,只要有一点点缝隙,他都能捕捉到。
对于语言的学习,除了勤奋之外,也是要讲天分的,就拿中文來说,许多老外学了多年汉语,或许也在中华国生活过多年,可要是他一开口,就能清晰的听出來不是中华国人,有一个中文名叫大山的加拿大人在首都跟随一位相声大师学习相声,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在这位大师的精心教导下,通过大山本人的刻苦学习,他的中文到达了一个十分高超的水平,许多人都承认,他是对汉语口语掌握得最好的西方人,甚至于他对普通话的吐音比很多国人都要标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可以不见到他的样子就能从口音中听出他是外国人。
沒办法,对舌头的说话技巧他可以很容易掌握,但是口腔肌肉就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练就的了,英语也是一样的,美国英语要求的口腔肌肉与英国英语都有些许不同,这是长年累月下來的结果,与技巧无关,是一种多年训练养成的自然而然,当然,如果这个人从小就生活在美国这个环境中,他的语言当然也会自然而然本地化。
陈康杰也算是既有语言天赋的了,只不过他也知道他所说的英语一般人或许听不出区别來,但那些研究语言的美国人还是能够分辨出差别來的。
“冈本先生,是的,我承认,的确要价和当初我们谈妥的条件不一样,可是这也沒办法啊,我已经付出较大代价了,难道不应该有所弥补吗。”班尼特的声音传进了陈康杰的耳朵里,虽然班尼特的声音听起來比较平缓,然而从语气上來说,似乎有些有恃无恐,甚至于还有一些拿捏的味道。
“班尼特先生,我们相信你是一个讲信誉的人,在行动之前,就已经预付给你一百万美金了,根据约定,我们只需要再支付五十万美金即可,你显然突然提出來要两百五十万美元,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条件。”这位名叫冈本的人说话脆中开始带软。
看到陈康杰听得认真,萨米多夫和阿廖沙也不打扰,自己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來,沒办法,只有一副耳机,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对面到底在谈什么,既然不知道,那还不如自己休息一下。
“信誉当然要讲,可是当初你们也欺骗了我,并沒有告诉我long就在现场……”
陈康杰沒想到竟然在这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眉头一下子深深蹙了起來,神情也变得更加严肃,两手按在耳机的听筒上,生怕放松了,声音会泻出去,影响质量。
“你是long的崇拜者,还是你们有什么关系,long在不在现场,与这次行动应该说沒有什么直接的关联,我们要的只是大使馆被炸,可沒有考虑过里面会有什么人。”冈本先生轻飘飘的说道。
“呵呵”,班尼特轻笑一声,“我并不是他的崇拜者,我与他也沒有什么直接关联,可是他在现场,这就超出了政治意义的范畴,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现场,我根本不会被解雇,我被解雇了,就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经济來源,我当然要为我以后的生活寻求一下保障,难道冈本先生觉得这不应该吗。”
“你被解雇,那是因为这是政治妥协的结果,中华国反弹十分强烈,贵国当局自然要处理一下当事人,要不然不好交代,当初接受任务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样的结果,放弃小人物永远都是大人物的必然选择,用一句古老的汉语來说,就是丢车保帅,这和我们可沒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冈本先生还在讲事实摆道理,其目的还是要顶住班尼特的狮子大开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