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那一刻他想起了熊自强他们对陈康杰的调侃,也回忆起了陈康杰说别吓着他的戏谈,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刘德意的确是极害怕的,说他差点尿裤子也不为过,只是在陈康杰建议他回香港时,他竟然拒绝了。
刘德意的想法是,其他人回去,那是受伤,不得已而为之,他回去了,那就是认怂了,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应该认怂的,而且,他自己揣测,要是他真的回去了,那么他应该就会失去在陈康杰身边工作的机会,因为陈康杰是不会将一个“胆小鬼”带在身边的,况且,在瑞士放松的这段时间,他慢慢的将当时的害怕和恐惧忘记,反而自己给自己将那段经历增添为刺激和阅历。
已经恢复了的陈康杰这次到安奎拉做了易容,让人看起來更像一个南亚人,在机场迎接他的只有卡拉比和另外一个秘书摸样戴眼镜的年轻人,他们一行人沒有走正常的通道,而是在机场里面直接乘车离开。
在车上,陈康杰才从卡拉比的介绍中知道,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是秘书,而且是安奎拉总统迪亚斯的秘书,一路上由于有这个总统的秘书在,陈康杰和卡拉比沒有怎么交谈。
到达市中心后,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距离总统府不太远的国宾馆里头,这里安保严密,而且住的还是独立别墅楼,简直差点将他当做外国元首看待了。
“这次把我叫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在那位叫多明格斯的秘书离开之后,陈康杰才与卡拉比真正的聊起來。
“我相信你应该能猜得到,就是为了解决我国国内的巨大威胁”。
“呵呵,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和我有关,这才把我叫來一起分摊责任吧。”,这时候了,陈康杰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不,不,不,当然不是,那件事和你无关,我深信沒有那误会,巴布也会反的,你不是也做出过相同的预测嘛”,卡拉比将一杯香浓的本地咖啡放在陈康杰侧面的小圆桌上,摆着手说道,“这次……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无私帮助”。
陈康杰面带微笑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有急着回应卡拉比的话。
“我也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从道理上來说,你已经付出了太多,一点回报还沒有得到,现在又要你帮助,我……自己都觉得惭愧……”,卡拉比尴尬又腼腆的说道,全然沒有了作为军人的威武和刚毅。
“我们是朋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作为朋友就应该坦诚,而且,遇到困难还得提供帮助才行”,陈康杰谦逊的摆了摆手,大大方方的说道,丝毫沒有将自己当成救世主的意味。
这是他很喜欢卡拉比的一个重要原因,沒有那些政客的弯弯绕,坦率真诚,不隐瞒,有什么说什么,而且情感浓厚,基于这点,陈康杰觉得他是相对可信得多的人。
“这次将你请來,另一个目的就是介绍你与迪亚斯总统认识,上次你不是说对安奎拉很感兴趣嘛,我觉得当前的机会很合适”,卡拉比沒有沉寂在对陈康杰的感动里,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后,继续说道。
“我想问一下,安奎拉是要参战进去是吗,你此行是搬救兵。”,陈康杰很直接的问道。
“由于布干达加入到战事里面,我们的情势很危险,就在我联系你的前天,斯坦利维尔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那座城市差点丢失,我们一个上午就损失了三千多人,所以为了稳定形势,以及应对不测,我父亲要我來请求安奎拉出兵帮助我们”,卡拉比沒有回避,不但回答了问題,而且还很详细。
“那他们答应了吗。”,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还沒有”。
“安奎拉是不是很担心扎国与巴布达成为一体。”,陈康杰又问道,陈康杰这个问題的潜台词其实是想知道安奎拉会出兵的意愿会有多大,如果安奎拉沒有那种担忧,那么要他们出兵,代价就会大得多。
在国际间的交往中,利益交换往往是核心内容,但是在一种情势下,是不需要太多利益付出就能得到好处的,那就是“唇亡齿寒”,当请求支援的国家有“唇亡齿寒”的意识和环境,那么即便沒有利益,也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因为对方其实同时也是在帮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