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跑來,到董明书的面前纵身一跃,右脚踩在董明书的双手之间。
董明书使劲一送,谭军的身体就向上直直的窜上去,只见他一把抓住二楼延伸出來少许的窗沿,手上劲一使,在惯性的作用下,瞬间就爬到了二楼。
从二楼延伸出來有一根塑料的排水管,只见谭军站在窗沿上,伸手抓住那根管子,脚上一蹬,瞬间就双手双脚都在那根管子上了。
董明书蹲在下面,仰头上望,谭军顺着管子一阵窸窸窣窣,就像松鼠似得,灵便而轻巧,转眼睛就到了五楼位置。
为了方便上,他多爬了一米多,这样就能用脚够上五楼的窗沿,对他们这种经过长期专业训练的精英來说,这种难度不敢说如履平地,也可以说得上是信手拈來,无声无息的,谭军就已经双脚站在503的床沿上,双手抓住了一扇窗户的窗棱。
扫视了一眼阳台,沒有看到什么遮挡物,谭军轻轻一跃,來到了这一间住了三个日本留学生的宿舍内部。
从衣兜里拿出一根小手电,轻轻一按,一束光线照射在黑暗的小厅中,桌子上还放着很多沒有吃完的宵夜,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把一般只有老年人才会使用的舒适躺椅,上面还加了软垫。
与小厅连接的有两道门,左右各一道,皆紧紧的关闭着,根据董明书勘察的接过,这种公寓里面总共住四个人,那两道门进去就是卧室,沒边有两张床,然而大木树到底是住在左边还是右边,就沒有弄明白了,好像左右都有可能。
还好这对谭军來说不是问題,他从裤兜里面抽住一个细小的铁丝,绕过那张躺椅,先來到左边的房门前,就在他即将拿铁丝当钥匙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了“嘎哒”一声响,接着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倏然的变故瞬间给谭军带來了麻烦,然而他已经退无可退,这时候跑,是來不及的,何况房间就那么大,躲无可躲,沒办法,他只能采取硬着头皮采取应急措施。
门拉开,立马显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灵机一动之下,谭军抬起手电筒朝对方的双眼射去。
这个起床的人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拉开门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整个表情变得惊恐不安,双目睁得如同牛眼,着实被吓得不轻,出于本能,只见他立刻抬起右手,遮挡住这让他眼前为之一暗的“强光”,嘴巴张的大大的,马上就要叫出声來了。
谭军眼疾手快,左手推出去捂住他即将发出声音的大嘴,拿着手电的右手一掌劈下去,坎在他的颈部,这个如同遇到梦幻的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谭军右腿向前一伸,将他倒下的身体就势接住,他将手电筒放在嘴里,扫了扫屋内的情况,看到屋内另一张床上还趴着睡了一个人,呼噜打得正响,不过这个人并不是大木树,他的脚上沒有医用绑带。
暗骂自己倒霉的同时,谭军只能将怀里的这个人抱起來打算将他放回自己的床上,然而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谭军觉得自己的左手湿湿的,接着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觉得有异的谭军一低头,顺着光线,看到怀中人的大裤衩竟然湿了一大片。
人家这个人本來就是尿急起來撒尿,怕影响室友才沒开灯,谁知道被谭军鬼魅般的一吓,一下子沒憋住,尿出來了。
皱着眉赶紧将这个成年还尿床的倒霉蛋放回床上,谭军什么都不管,立马退出了那个充满尿骚味的房间。
胡乱将左手在自己的裤腿上擦拭了两下,去掉尿渍后又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又转向右边的房门,熟练的将铁丝捅进门锁里,食指和拇指稍稍捻了捻,“咔嗒”一声微弱的脆响,门锁被打开了。
谭军右手抓在门把手上,按下推了进去,如果刚才那个屋沒有住得有大木树的话,那么必然是在这个房间里了,而且谭军清晰的看到睡在里面只穿小裤衩的男生脚上拴着白色的绑带。
选定目标,他迅速拉开床头的课桌抽屉,将随身带來的小塑料包放在了抽屉最靠里的位置,然后再稳稳的推回去关上。
谭军不怕这个人会醒來,因为董明书送來的食物里面顺便加了一些料,别的效果沒有,只会让人酣睡,起码三个小时不会醒。
办完一切,谭军沿原路返回,下到楼底后,迅速与放哨的董明书消失在朦胧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