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哝。
“操,你个败家娘们,你懂个屁,那个万江派出所的所长就是我打招呼提上去的,电视里是沒有出现你的宝贝家伙,可是这就是人家厉害之处,根本就不给辩解的机会,人家那句话就等于是法院的定案了,你懂吗,后面的事情人家不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市里、厅里和区里能不闻不问吗,他们只要稍加一查,再有一点点针对性,他能躲得开,我又能躲得开,老子怎么都沒搞懂,要是我下课了,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啊,有什么好处,这就是政治,不出事万事大吉,出了事就需要有交代”,姚耀武坐在沙发上凶声恶气,茶几都差点被他拍烂。
听到姚耀武这样解释,他的老婆也不是傻子,就算不算明智怎么也在官家混了那么多年,终于紧张起來,“这么说你会被牵扯进去,是有人想针对你。”。
“哼”,姚耀武鼻子里发出一声暗哼,人也被老婆的“通情达理”弄平静了一些,“要想请动这个栏目组來针对我,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如果有人利用,我就百辩莫清,哎,在会城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不成器的小子乱來,我又岂能是现在的模样,进省厅,不是厅长也该是个常务副厅长,我真的是欠你们的。”。
想起自己的仕途坎坷,姚耀武不禁苦闷惆怅起來,虽然这么几年他的级别沒有下降,都是副厅,可是具体对他來说已经是下降了,风光和权力淡减了不说,还弄得像靠边站一样,奶奶不亲姥姥不爱,到处看人颜色,在省城,一个副厅级说大就大,说小也真的很小,像他这个级别的干部,省城起码几百人。
“那是少强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他不也进去接受教育改造了嘛”,老婆帮儿子辩解道。
“教育改造,他这有点教育改造过的样子吗,难道这次的人又惹得起,省委秘书长就叫陈俊东,哼”,对老婆的态度,姚耀武无奈又不满。
“切,难不成一个毛孩子能和秘书长是一个人啊,瞧你说的,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你……”,姚耀武被老婆顶得为之气结,“狗屁,他们不是一个人,但是央视又能惹得起的。”。
姚耀武和爱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喝了不少酒的姚少强醉醉醺醺回來了。
他刚打开房门,姚耀武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大耳光,在姚少强的脸上留下一座五指山。
姚耀武的老婆沒有预料到丈夫会如此下手,姚少强更是被打得二愣二愣的,酒劲醒了全部。
“你干嘛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姚少强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憋屈又糊涂的质问。
“老子干嘛打你,你做错了什么。”,姚耀武指着儿子的鼻子,“老子还想问你这个问題,你自己想一想你前几天都在外面做了什么。”。
“老姚,你疯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干嘛动手,下那么重的手”,姚少强的妈妈跑到他的身旁,关心的扶着,看着他脸上的大五指印心疼的说道。
“哼”,姚耀武气呼呼的一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來,“你给老子过來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我这几天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沒做啊,今天不到九点就回來了,沒想到居然遇到你发疯”,姚少强甩开母亲,委屈的走上前几步,不满的抱怨道。
“老子对你发疯,怕过几天你进去了又嫌老子不发疯了”,姚耀武不悦的瞥了儿子一眼,摇摇头说道。
“进去,什么进去,进哪里去。”,姚少强紧张起來。
母亲赶紧将姚少强拉扯坐下,然后将刚刚焦点访谈的内容告诉他。
“就为这事,上了焦点访谈。”,姚少强面色沉冷下來,好像自言自语,目光飘忽,又像想着什么事。
“这事还算小。”,姚耀武还沒说完,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起來。
姚耀武整了整心情,提起电话,“嗯”了两声之后就挂了。
“老姚,什么事,看你脸色不好”,妻子关心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这事,厅党委要连夜开会”,姚耀武瞪了姚少强母子一眼,愤然站起來,在门边随手提了一件外套就砸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