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密信。”朱棣快步上前,赶忙将密信接过来,展开来看。朱棣看过密信,皱起双眉说道:“信上说,咱燕王府的长史葛诚是建文的奸细。邱福,快去看看葛诚在做什么。”邱福应声而去。
邱福快步奔向葛诚房中,不料半路上却有一只信鸽在邱福头上飞过,邱福拉弓便将那信鸽射了下来。邱福将那信鸽腿上的字条展开来看,大喊一声“不好”,便向朱棣书房疾驰而去。
邱福急忙冲进朱棣书房的门,边将字条递给朱棣边说道:“殿下,那葛诚果然是建文奸细。方才他将这字条绑在信鸽的腿上,那信鸽正向南京方向飞去,被我射了下来。”朱棣接过字条,只见那字条上写着:“燕王府地下密室日夜打造兵器,燕王欲装疯拖延时日,陛下宜速速动手,以免后患。”朱棣再看那字条的落款,清清楚楚地写着“葛诚”二字,朱棣勃然大怒,拍案大骂:“葛诚这吃里扒外的小人,本王待他不薄。他竟欲将本王密事上报建文。”朱高煦拔出佩剑便欲去杀了葛诚,道衍一把拉住朱高煦,说道:“郡王不可,当今之际,燕王殿下尚且要装疯拖延时日。此时杀掉葛诚,引得建文警觉,岂不召来灭门之祸?何苦因为小小葛诚而打草惊蛇,误了燕王殿下大事?咱们既已知道他葛诚是奸细,便秘密监视他,待时机成熟再要其性命岂不更好?”朱高煦愤愤不平,将宝剑放回鞘中,“他日我定要亲手杀了这吃里扒外的小人。”于是朱棣等人便暂且留下了葛诚性命。
第二日,朱棣便真的装起疯来,朱棣穿梭于北平的大街小巷,疯言疯语,闯入百姓家中见到酒食便抢来吃,累了便躺在树荫下睡去。几天之内北平皆言:“燕王殿下仁爱,陛下无故欲削废燕王,生生是将燕王殿下逼疯了。”朱棣装疯一事,府中女眷除徐令仪外皆是不知。府中人见朱棣“疯了”都人心惶惶,朱棣“疯了”一事更是急坏了张清瑶与王玉竹,张清瑶每日吃斋念佛,祈求自己的夫君早日康复。王玉竹整日以泪洗面,更是常常偷偷跟在朱棣身后,悄声保护着朱棣。
这日午后朱棣在北平街上一棵大树下的泥水中装睡,突然觉得有人将衣物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人身上一股幽香,朱棣闻出了这香气乃是玉竹,可奈何自己在大街上装疯,心中再是动容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继续佯睡。只听得玉竹轻声啜泣着:“殿下躺在泥水里睡去会着凉的。殿下睡吧,玉竹在旁边守着你。这几日见殿下痴癫,玉竹心如刀割。玉竹要遍访天下名医,定要医好殿下。纵使殿下永远痴癫如此,玉竹也定会相伴终身。殿下不必如此挂怀削藩一事,纵使被陛下削为燕庶人,玉竹也定爱殿下如初见之时。”朱棣听着玉竹的话,心中大为感动,只是朱棣知道玉竹胆小心细,若是告之她起兵、装疯等事,怕她惊悸优思,而令仪出身将门,且一向主事燕府女眷,必须告之令仪以应和自己。此时朱棣很想安慰玉竹一番,奈何身不由己,便心中暗道:“若本王他日为帝,必定好生待你。”整个午后,玉竹都陪在朱棣身边,任凭过往人群围观或是议论,玉竹都好似无人一般,紧紧握着夫君的手在一旁相伴,朱棣虽然闭着眼睛装睡,却将身边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天渐渐黑了,朱棣算来晚膳时间到了,心中暗想:“玉竹,待本王登基为帝,便封你为贵妃。”于是朱棣便佯装睡醒,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玉竹见朱棣醒来,赶忙拉起他的手,“殿下醒了,妾带殿下回府。”朱棣佯作疯癫状:“你是何人?你是……你是来抓本王的。别过来,别过来。”“殿下,殿下,我是玉竹啊。殿下随妾回府可好?”朱棣推开玉竹,“别抓本王,本王无过,奈何要削废本王,别过来,别过来。”朱棣边说着边径自跑开了。玉竹赶忙回头吩咐侍从:“快跟上,仔细殿下别伤着。”侍从们听命追了过去,只见朱棣闯入了一户寻常百姓家,见此户人家正用晚膳,朱棣便冲上去夺人酒食,侍从们冲上去想要拉朱棣回府,朱棣佯装害怕之状,躲进这户人家的里屋不敢出来。这时玉竹也赶了过来,柔声问朱棣:“殿下可是饿了?妾带你回府用膳?”朱棣继续佯装害怕,“不回,陛下藏在府中抓本王。”玉竹赶忙说道:“那妾带殿下去一个地方,那地方陛下不知道,而且里面全是美味,妾带殿下去?”朱棣见时辰不早,今日也不必在外继续装疯,于是说道:“好啊,本王随你去,你可不许骗本王。”玉竹与侍从这才把朱棣“哄骗”回府。一路上,玉竹小心翼翼搀扶着朱棣,看朱棣痴颠之状,玉竹偷偷拭泪,这一切装疯的朱棣都看在眼中,只想着他日若成大业,一定好好待这玉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