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彗星。看来,苗苗号彻底从这个宇宙消失了,她最终变成了奥尔特星云中的尘埃。
苗利宗人确实不会撒谎,库里新当然也不会撒谎,他如实地把自己的送瘟神计划,告诉了苗利宗的军部。此时雅各江、怀远仁和杰森坐在军部会议室的休息间,每人都是脸色木然。库里新所谓的送瘟神计划彻底熄灭了出现在苗利宗民族前路上的希望之光。怀远仁沉痛地站起来,微低着头,说道:“首领,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我不该纵容犬子。我没有意识到,犬子竟然妒嫉到公然违犯军部命令的地步。我同意把他交给军事法庭审判。”杰森抬头瞟了怀远仁一眼,木无表情道:“现在不是讨论送谁上军事法庭的事情,而是如何弥补,或者找出一条新的出路的问题。”雅各江现在心里懊悔极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握着全局,到罢手的时候能够随时罢手。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在玩火。纵容一个对朱红梧怀有深刻仇恨的少年去对付朱红梧,这跟放恶狼入羊圈而不让恶狼吃羊一样愚蠢。他总想着套出朱红梧的全部底牌,却没有想到朱红梧往往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行差踏错,都会让朱红梧万劫不复,因为他根本没有后悔的机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地呼出来,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早点招回库里新,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朱红梧留在地球上还有许多弟子。这些人既然能够成为他的弟子,一定会有过人之处。我们还是从这些人身上下点功夫吧。”
杰森微微点头,遗憾道:“朱红梧,千年不遇的人杰。既是苗利宗历史上的齑天大帝也不过如此。还有他的那些伙伴,他们之中肯定不止一个紫衣战士,唉,真的太可惜了。”
最近,苗苗遇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好像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好姐妹,他们都在瞒着自己什么似的。苗苗对此并不在意,只要跟朱哥无关,其他的信息她也不想知道。朱哥从地球上出逃已经三年多了,她很长时间没有接到朱哥的消息了,爸爸好像也在躲着她。当着别人的面前,她又不好意思向爸爸询问。她非常清楚,朱哥的名字根本不叫朱红梧,至于叫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朱哥失去了记忆,这是她和伙伴们分享的秘密。最近地球人风传的凌星大师,很可能就是朱哥的真实姓名。三年来,朱哥的辉煌传奇不但在地球上广为流传,而且在族人中也传得邪乎。跟朱哥相处的三年,是她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三年。朱哥似乎无所不能,她好像永远也不能看透他。有时候,她会感觉到,朱哥似乎是创世神派遣到地球,拯救苗利宗人和地球人的神子。三年中,苗利宗的战舰每时每刻都想置朱哥与死地,而朱哥每次都能转危为安,甚至没有伤害到一个族人。她对苗苗号与族人的冲突经过不甚了了,那是军部的秘密。但是,流传出来的重大事件,还是能够让人联想到朱哥及其伙伴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种种壮举。苗苗号被逼入木星,一个月后重新出现,打破族人的封锁,逃到土星。那个时候,她听到族人疯传的朱哥开启虫洞的壮举,别人差不多都是半信半疑,而她却深信不疑。朱哥逃出塔克拉马干草原时,曾经有科学家预言朱哥可能掌握了操纵空间的钥匙。那个时候,所有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只有她相信,那个科学家的预言是真的。朱哥曾经挖空心思,想给她找到一套适合她的修炼功法。据朱哥说,地球上有许多修仙的功法,能够让普通人具有神仙才能拥有的神通。他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地球人的经脉跟苗利宗人不一样。跟朱哥分别的那个早晨,他传给自己说是适合自己的修炼功法,就非常神奇。三年来,她不间断地修炼,早已突破了族人梦寐以求的紫衣战士境界。她以前不知道怎样才能达到这个境界,也不知道这个境界到底能够做什么。是她的父亲为她作了详细的解释,内气外放是紫衣战士的显著标志之一。现在,她一指就能把五米以外的标靶打穿。她瞒着族人,甚至连她的爸爸也不知道。苗苗号遁入泰坦星的大气层,有一段时间,苗苗以为再也见不到朱哥了。她强忍悲痛,整日以泪洗面。爸爸虽然不向她解释什么,却经常嘲笑她像个花脸猫。看到爸爸春风满面的样子,苗苗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爸爸对朱哥是有好感的,从来也没有反对过自己和朱哥的恋情。既然爸爸并没有显出异常,那么朱哥肯定平安无事。一年的时间,她默默地非常刻苦地练习朱哥传授的功法,到苗苗号奋起神威,依靠一艘微型战舰,毁掉五只武装卫星,重创十几艘微型战舰和三艘小型战舰,成功突围而去,苗苗才露出久违的微笑。令她欣慰的是,朱哥没有伤害一个族人,因为他完全可以集中火力打爆一艘微型战舰。此举也赢得族人的一致好评,至少他们认为,朱哥对族人并没有像其他地球人一样,对苗利宗人怀有刻骨的仇恨,尽管库里新的行为就是要把朱哥往死里整。
等到军部向库里新发布命令,要和朱哥和平谈判时,苗苗的心里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根据她对朱哥的了解,只要军部答应和地球人平等相处,朱哥肯定会答应和谈。两年时间匆匆而过,库里新没有回来,朱哥更没有回来。难道朱哥拒绝了军部的和谈建议?还是库里新不顾军部命令,一意孤行,继续追打苗苗号?渐渐地,后一种可能性慢慢充斥了她的大脑。苗苗非常聪明,和凌星相处时,又感染了凌星的睿智。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分析库里新的性格,自大、傲慢,甚至目空一切,嫉妒之火很可能燃烧他的理智。一时间,苗苗如坐针毡,再也平静不下来。
苗苗匆匆来到雅各江的办公室,推开门,发现爸爸背对着她,坐在宽大的座椅里,头枕在椅背上,正在唉声叹气。苗苗轻轻地叫道:“爸爸……”雅各江缓缓转过身,脸上显露出亲切的微笑,道:“苗苗,你好久没来看望爸爸了。今天是不是有事呀,看你的脸色,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一定替你出气。”苗苗仔细地观察着爸爸,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可是,爸爸刚才为什么叹气呢?“爸爸,没有人敢欺负我。刚才我听到爸爸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苗苗走到雅各江身边,抱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