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不明白余挽衫这只小黑狗在隐隐兴奋些什么,无言地在飞舟的角落里打坐。
小黑坐在窗边,一如既往地乖,却不像以往一样往余挽衫身上蹭。
余挽衫一上飞舟就习惯性地跳到他膝盖上坐着。兴奋劲过了之后,她才注意到小黑没有以往那么黏着自己。
怎么回事,才过了四天就跟本主人生疏了吗?
说好的狗最忠心不二呢?!
小黑。余挽衫在心里喊他。
小黑呆滞的眼睛动了动,低头看她。
果然听得见。
余挽衫:你还在生我的气?
小黑慢慢摇摇头。
余挽衫:那你怎么不找我了?
小黑心情低落道:怕挽衫生气。熙瓷上神说不可以去烦挽衫。
余挽衫默了一默,脑子一热冒出来一句:那是因为之前我在假扮别人,现在我是小狗形态,你可以黏着我。
小黑的眼睛就如探照灯通了电,蹭地亮了。
余挽衫:“……”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来不及了。
小黑瞬间如发情的小动物一样向她黏了过来,抱着她用脑袋蹭啊蹭,那模样别提有多腻歪。
这压抑了四天的腻歪劲可真不是盖的啊……
余挽衫木着一张被挤瘪了的脸,心里十万分地后悔自己嘴欠。
青灰与慕容闲两人扭头,奇怪地看着这突然间腻歪起来的一人一狗,愣了会儿后又回头各干各的。
青灰:年轻人的情绪真是一时晴一时雨,捉摸不定啊。
慕容闲:殿下恢复记忆之后,不知道对这一幕会做何感想。
在飞往冥界的途中,余挽衫向青灰详细了解了一下溯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青灰所说,溯水湖周围的灵气自他们三人离开后七天就开始出现异样,灵气里有些不安的躁动,湖底的溯源石表面也出现异样的能量波动。
青灰查出灵气中参杂了一种别的成分,他却没办法将其剔除。过了不到一天时间整个溯水湖都变了颜色,青灰心急如焚,立刻就出发直奔天界而来。
余挽衫挑眉:“你没去找那魔蛇?”
“他那日已是必死之相,我何必浪费时间去找他。”青灰道。
“换种说法,就是你认定了他是罪魁祸首了。”余挽衫举爪指了指小黑,语气里有一丝不爽。
“她的嫌疑很大,这是事实。”
余挽衫撇撇嘴:“他这蠢样还能祸害你的溯水湖,说出来我都不信。”
“不一定是存心。或许无意之间,她身上带的某样东西影响了溯水湖。”青灰客观道。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余挽衫心想,这小黑看着呆呆傻傻的,能制造的麻烦还真多。
慕容闲抬眼看看小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凌晨,一行人到了溯水湖。
余挽衫从半空中往下看,见溯水湖早不是以前那静谧如星夜的模样,像是有人将黑色和灰色的颜料成桶地往里面倒,混合成了臭水沟一样脏兮兮的灰黑色。倒挂的瀑布没有了以往的气势磅礴,逆流而上的速度慢了不少,有气无力地。
她耸了耸鼻子。这里的灵气确实变得令人不安,很躁狂。
“此处,有妖气。”慕容闲说。
“既然是妖气,那魔蛇带过来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么?妖魔是一家,我家……”余挽衫卡了一下,“我家小余跟妖可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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