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的夜也是极静。今天也没有月光,只有稀落的几颗星星渐渐在夜幕中露出来,若大的奉院悄悄的
隐没于一片山林之中。
桔色的夜光珠慵懒的清辉洒落在屋子里。时而传来几声水花翻动的声音,那是缸里的几条鱼在欢悦。
朗宇沉目半躺在黄枫木的床上,屋里还余着青玉二人留下的幽香。想到她们两人,朗宇的嘴角不由微
微勾起一抹弧度。晚饭是她们两人送来,然后是茶水、果点,又准备下洗漱,后来又要帮他洗脚。朗宇这
个郁闷。
想到古雷白天说过的话,也不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把她们赶走。两人却偏偏听不出来,就在那杵着
,还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真不知道古爷爷是怎么交代的。看来是要等到朗宇躺在床上,合上眼,两人才
会出去。
多亏月月拎着水桶进来。告诉他们朗宇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洗澡,她们就不必候着了。还不忘顺便取笑
了朗宇一把。如此两人才答应着退了出去。
上一世时,这个时候可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那里人称为夜生活,也是朗宇该上班的时候了。当然不
是每一天都要做一单生意。有时十几天也不出手,也有时一个生意却要准备好几天,而更多的时候是在各
种场合寻找生意。或去喝喝咖啡,飙飙车。
如今这样宁静的夜里,如果有两个女孩子说说话,貌似也很消遣的。这种意念一出现,朗宇赶紧呸了
一口给掐断了,差点坏了自己的道。看来安逸的生活确实容易让人学坏。沉下心神,思索着明天怎么想办
法把这两个丫头退回去。古雷都还没有人侍候,自己也太娇性了点。另外,自己做点什么也不方便,两个
丫头总在门口站着,怎么能静下心来呢。
今天从古雷口中听出的信息,感情这世界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的。真要是落个下等,那对自己倒
是够讽刺的。看来自己的训练也得抓紧了,古雷只比自己大一岁已经玄气三级了,月月应该比他还要高,
而自己可还没摸着门呢。如今说话的事儿算是能勉强应付了,却认不了几个字。对这世界的了解就是一摸
黑。还不能什么事都问,虽说是不齿下问吧,但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难免招人怀疑。他早就瞄上了古雷屋
里的那一架子书,要把自己伪装得更象这修真界的人,看来还得在书上下功夫,认字也很关键哪。
想到这朗宇不由又发现个问题,对呀,这里的孩子都在修炼,却没听说有人上学。难道他们都不用认
字读书吗。奇怪的事太多了,还有这灯,不用火,不用电。想不明白,还是索性不去想了,凡是存在的定
都是有道理的。凡是不存在的,都是不必存在的。看来这句话还是很富哲理的。
假寐了一会儿,心里又默记了一遍师傅传给自己的《逍遥诀》。口诀不多,就是讲述了一种引导内气
在体内运行的路线。由丹田宫起,经前胸到头顶百会,再由后背返回丹田,师傅称之为小周天。周天运行
七周为一个周期,会在体内产生一股真气。运用这股真气,可以肉掌劈砖碎石。提一口真气,可以穿房越
脊如履平地。那用处大了去了。只是这股真气并不能长久,劈个三五块砖就用没了,或者窜行个百八十米
,也就消耗光了。
后来也知道这种聚气的法诀并不是师傅独创。也不是只有这一种,但是在那一世懂得这一法门的并不
多,也良莠不齐,据了解,能超过这逍遥诀的还没有。一般是聚一次气只能劈一块砖,然后就得重新聚气
。而当日那些要了他小命的隐者,朗宇记得就是修的一种类似凝聚真气的法门。想起那种隐去身形的诡异
身法,朗宇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相当佩服和羡慕的。
当年朗宇苦练了三年,才算有成,使周天运行形成一种自主意识,而达到不必刻意引导便能自行在经
脉中循环,产生真气,就如心跳,呼吸一般。有了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底气。
前几天也暗中试了试,可是却没有成功,这身体好像与以前自己的那副不太一样,找不到丹田,没有
那种火热的感觉。虽感到疑惑,倒还不至于让他恢心。丹田每个人都会有的,可能只是位置不同罢了。总
有一天会找到。
想到这,便想着再试试,反正也是长夜漫漫。刚要坐起来,又想到了自己那两个女侍者,会不会还在
门口站着呢。便又静下神来,闭目侧耳,意识专注向门口方向。
门外的石阶上空无人影,只有两片草叶,在微微翕动。台阶两旁是一丛丛的尺来高的矮草,修剪得很
齐整。再向前五六米就是她们的住处,那房间却很模糊,仿佛如云的雾气在流动,只有一个轮廓。像是透
过毛玻璃看过去的影像。
再下面的就应该是厨房,倒是清晰得很,炉台,瓢勺,盆碗都了然在目。对比之下,那侍女侍从的房
间的情形大概就是古雷所说的禁制吧。果然有些妙处。
转过软帘后面却传来蟋索的声音,看过去,内厨中却还有一人。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挽
着袖子擦洗着一些厨具,藕荷色短衫,紧裹着玲珑细腰,葱青色的罗裙随着上身的动作微微抖动。俄而那
女孩用那柔若凝脂的小臂掠了一下前额,侧过头来。朗宇一惊,慌忙转身要跑。却感到眼前一阵金银星乱
绽,脑中传来“嗡嗡”地急痛。一时间两眼角都溢出泪来。
原来是撞到了床头的木挡柱上。咝着一口凉气揉了揉鼻梁骨。最后总结出一个经验,偷窥绝对不是个
好习惯。
“咚咚咚”还不待朗宇细回味刚才看到的景象,一阵敲门声传来。
“小宇,开门!”一听就是月月的声音。
“怎么又来了?好不容易第一天离开她和娘。自己放松的睡一晚。”心里嘀咕着下地打开门,随口地
问道:“月月姐,还没睡呢。”
“哎?你怎么了?”刚进门的月月却低下头一眼盯在朗宇的脸上,看着他不停的揉着鼻子,不答反问
。朗宇自觉有些失态,赶紧放下手敷衍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困。”
“噢,”说着月月还用手在他鼻子两侧擦了擦。“娘说让你到她屋里去一下。跟姐走。”貌似还是很
正经的事。正好今天晚上就和娘说说青玉两人,这样想着朗宇便跟在月月身后出了门。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能借着淡淡的亮光才能分辨出几个房间的位置。朗
宇突然间一愣,心中不由一阵暗思奇怪,这么黑,可刚才自己是怎么看见的呢。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门。
心里纳闷,不应该呀?
难道是梦,又不象,回身看向大致厨房的位置,真想亲身去看一下是不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样子。终于
还是忍住了。
娘的屋里比自己的大了些,但陈设的物件并不多,显得有些空。大概修者都喜静,对一些俗物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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