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泼妇,又开始当街扒别的女人衣服了,这次我见那个倒霉的女人像是从乡下来的,长得倒是秀丽得很,别说我没告诉你,就在这前面,你们此时去,说不定还能饱饱眼福呢。”
另一个鳏夫听得心喜,脚下生风便向前面径直跑去。
那两个过客,却又是引诱汉月去偷酿酒枝术的那两个人。
“那个女人像是从乡下来的。”秦云听得这句话,莫明生出了一种不详。
呸,呸,乡下来的人那么多,凭甚就是他家的月儿。
秦云也跟着那两名鳏夫追去,此时,他的心里非常矛盾,一面是渴望,那两人说的,那个乡下女人就是他的月儿,因为这样,秦云就能找到月儿了。
却一面又害怕那两人说的,那个乡下女人就是汉月,因为这样,他的月儿会有危险。
秦云尾随那人走到一条小巷,只见一群看热闹的人,把一个地方围得里外八层,还听见围观之人的责骂声,有的说:“这女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真没想到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有的便很直接骂道:“打死她这个狐狸精、打死她这个狐狸精……”
由于围观之人遮挡了视线,看不清里面是何人?既然是人人喊打的狐狸精,那自然不是他的月儿了。听得此话,秦云挪足走开了,因为他不想看热闹。
日上三竿,秋日的太阳失了夏日的热情,遍地的阳光,多了一丝萧瑟,汉月一面在卑微地求饶,一面发疯似的反抗,奈何终究是一个弱女子,她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奈何磨破了唇舌,仍无有人帮她。汉月向旁边站着的几个官差求救,然官老爷们却无动于衷,反倒像是在欣赏戏曲一般,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一张张狰狞的面目,汉月与生俱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此时,那两名鳏夫如似两头色狼,不,应该就是两头色狼,硬把人群撕开一道口子,他们冲到了汉月的身前。
汉月却向他们发起了求助:“求求你们救我,我不是狐狸精,我没有……。”
两人看见汉月凄惨的模样,却露出了令人恶心的奸笑:“快扒了她衣服,快把她衣服扒下来,让我们都瞧瞧,哈哈……”
脊梁骨一抽,汉月她下意识凝聚全身的力气死死抓住衣裙,发出凄厉的声音:“不要……”
“月儿,”刚挪足走的秦云,似乎听见了汉月撕心裂肺的喊声,他猛然回首。
此时,汉月身上仅剩下一件殷红的抹胸。她的脸上早是红彤彤的一片,如刚被烈火炙烤一般,脸上的肌肉浮肿起,再寻不到她前的花容月貌。
突然,汉月听见了一声怒吼:“都给我让开。”
声音犹如是一把利剑,砍在了围观之人的脚上,众人情不自禁挪开一条道来。
吼声之人,见着眼前的一幕,一股怒火从心脏涌入他的脑海,他迅速冲到汉月身前,猛然一拳打翻了压在汉月身上的肥妇。
秦云生来俱有一股神力,只要他怒气横生,一出手必定是惊涛骇浪,势如破竹。不管是人或畜,只要在他的拳上都难活命,这妇女更不可能受得起这拳,便在撕牙裂嘴漫骂中,就两眼一瞪,恐怕到了黄泉,她都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泥!
见秦云一拳将妇女的头打裂,围观的人看傻了,几秒后,个个吓得连忙散去。
唯有站在一旁的官差没有散去,其中一个官差,一下子扑跪在地上,抱起妇女的尸体悲怆地喊道:“姐,姐……”
这位官差名叫刘章,正是两月前认这个肥妇为干姐姐那人,这一切,都是他在设计吗?
汉月见到了久违的暑光,终于把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汉月一把扑在秦云的怀里,惶恐地哭着说:“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秦云连忙解下自己的袍子,围在汉月的身上,他不晓得汉月因何事与人发生冲突,但看着汉月锥栗未消,便不忍抛根问底,那些人的无中生有,对他只是一股耳边风捊过。
他看着汉月受伤的眸子,一阵阵自责犹如层层海浪,猛地敲击他的心房,让他难受,秦云把汉月揽在胸前,他望着汉月,眸光黯淡而深邃,仿佛是一种坚如磐石的誓言,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汉月的脸颊,他很想说几句安慰汉月的话,可是话到了唇角只变成了三个字:“还疼吗?”
望着汉月脸上青紫交错的肌肤,秦云心头已然乱作如麻,不知是何情绪?是愤怒,是心疼,是内疚,是的,是他没有保护好汉月,所以他没用。
眸中蕴着惨白,汉月像似一个受了惊的婴儿,她死死地抱住秦云,那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依靠。她摇着头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是的,她想回家,从此唯念和秦云一直幽居乡下。他不为功名利禄,她不为荣华富贵,她只为和他相濡以沫,白首偕老。
“好,回家,我们这就回家。”秦云抱起汉月,正要回家之时,这时刘章放下了他干姐姐的尸体,站起身来,扯高嗓子对秦云吼道:“想走!杀人偿命,你们以为你们还能走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