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可还好吗?”与此同时楚昭仪的丫鬟一面扶起楚氏,一面涕泪凋零对我哀怨说道:“兰婕妤,做错事的是您的丫鬟,即便我家娘娘一时言语激烈,总也无错不是?您如此这般是为什么?好在我主子命大,否则这一头摔下去有没有命……”
“我没有……”这主仆二人的戏也做得太真了些,一个借机做伤,一个适时出语,想要讹我?我并不慌乱,故而向太后纷说道:“太后,臣妾没有!”
爱屋及乌,当爱一个人时能够包容她的所有,可当厌恶一个人时,那便是怎么看怎么生厌了,赵太后此时已经不想听我半句言辞,只道:“兰婕妤,你说你没有?可哀家和这许多双眼睛都瞧的真真的,即便不是你主动推得她,也和你逃不了关系!”
太后并不问情由,勃然大怒斥了我一番,不及我辩驳已然威严出声:“哀家念你有孕在身,连你擅闯庆寿宫之事都没提!你倒好,众目睽睽之下竟也如此悍妒,实在令哀家失望,若不加以惩处,恐这后宫不得安宁!”
“太后……”
闻听此言玲风、书玉、阮怀恩立即叩头求情,太后却是听也不听,直截了当下令道:“兰氏不尊礼法,蔑视宫规,以下犯上,但念其有孕在身,不宜重处,今罚跪庆寿宫前,小惩大诫。来人呐,将她带出去!”
小惩大诫?这飞扬的大雪跪在宫前,还不算重处?她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呐!
听得此阮怀恩已经吓得直打哆嗦,跪在地上埋首不起,书玉、玲风却不然,连忙叩首求饶,却不见太后有任何异色。
眼见太后要回内殿,玲风立马窜到太后跟前跪着磕头哀求道:“太后,我家小姐是有身子的人,外头寒风烈烈,实在受不得呀!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你?”太后瞟了我一眼,又扭头看看楚氏,这才收回视线落在玲风身上,“你自己个的事都还没定,还敢为她求情?”
“只要太后您饶过我家小姐,奴婢便是死也无怨,太后,其实我家小姐她……”
“玲风!”我生怕玲风一时担忧过度将我与玉郎的事和盘托出,忙出声止了她的话。
此时楚氏正一脸得意倨傲俯视着我,再瞥瞥太后复杂深邃的神色,连同回想起太子哥哥昔日之言:她堂堂太后,没有那三分厉害如何坐得到这至尊之位?楚氏今日的伎俩如此拙劣,万万是瞒不过她的,她仍要如此罚我,想来还是为着玉郎之事心中憋气,借着这个由头撒出来罢了。
她既知我冤枉,未必不明白玲风冤枉,既已寻到我的晦气,势必不会再找玲风的麻烦,我因而跪求道:“臣妾甘愿受罚。只是玲珑簪之事事关玲风的名誉,还请太后娘娘明鉴,下令彻查此事,好还她一个清白。”
太后不曾理会,转身便走了,只起步离开时听得她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吩咐道:“卉茸,簪子的事且交由你去查,没查清楚之前那丫头就陪兰婕妤一块跪着吧。”
“是。”卉茸当即令人将我们带出去跪着,面上却有不忍之态。
在她离开之际书玉连忙抓住她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姑姑,您发发慈悲,请您多替我家小姐向太后娘娘说说好话吧!她身子骨弱,又有孕在身,实在受不了啊!”
“书玉,我做错事合该受到惩处,姑姑也是奉命行事,你别为难她。”才刚出来已感觉寒意连连,但我清楚太后心中那股怒火若不发泄殆尽是不会平息的,于是忍下怨愤对她说道。
见我哆嗦连连,卉茸姑姑也没多说,只道:“外头冷,你可要撑住。”
“多谢姑姑。”
我强笑出言后便安分跪在宫前,再不曾多说半个字,愿此能换来一份安和。
然而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安和便可得安和,卉茸姑姑才刚离开就听得丽妃幸灾乐祸的得意之言传来:“哟,这是谁呀?好像是荣慧堂的兰婕妤吧?怎么大冷天的跪在这儿?”
她挽着高耸的随云髻,鬓上簪着碎玉海棠金步摇,湖蓝色的提花披风在这白皑皑的大雪中分外醒目,不紧不慢扭着柳枝腰细腾腾走来,贴在我耳畔阴笑道:“今儿这天够冷的,妹妹你跪在这儿可仔细冻坏了,要不要姐姐去向太后娘娘说说情?”
大老远见她来我便闭上了眼睛,头也不抬地回了她几个字:“娘娘美意嫔妾心领。”
“好吧,既然妹妹愿意跪着那姐姐也不勉强,你好生跪着吧!”说着她脸色顿时一变,横生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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