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海军主力军舰吨位的数量问题。”王学谦顿了顿,继续说:
“而是别的国家建造一艘战列舰,他们也建造一艘。没有了德国的威胁。那么就把美国当成最大的威胁,反正只要财政允许,就拿钱来说事。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软弱的外交。”
“软弱,子高。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英国在外交上软弱?” 施肇基简直不敢相信,英国政府在王学谦的眼中会是这样的一个印象,确实挺出乎意外的。
没错。英国人的外交,确实并不如民国人想象的那么强硬。
但是英国对民国的手段和手腕,向来就是最冷血的。
王学谦不怕英国人,有他的理由,也有他的底气。他至少在上海已经试探过英国的态度,并且很侥幸的获得了胜利。但是熟悉外交的顾维钧可不敢怎么看,英国可以容忍日本的强大。因为在英国人的眼中,日本就是再强大,这个国家也是一个亚洲国家,日本威胁的只能是俄国的生存空间和美国的扩张势力。
对于英国在远东的战略来说,一个强大的日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尤其是眼下的俄国,爆发了让英国最为恐惧的革命,皇帝被推翻了,流放了,最后可能被处决了。
这种意识形态的背道而驰,让英国绝对无法容忍俄国恢复国力。所以,英国人天天盼着日本能够出兵俄国,继续增兵,而不是守着俄国远东的几个城市敷衍了事。
英国人巴不得看到的是,俄国和日本能够发生一场国战。
至于民国,在日本人寸步不让的基础上,英国人很容易做出取舍,放弃民国,对英国来说损失不了什么。
顾维钧也感受到英国在欧战之后,在外交上的容忍程度似乎比欧战之前更加的大了。但是他却想不出来,民国在什么地方可以去威胁英国的,因为民国政府手中的底牌,实在太少了,少到民国的外交家只能靠着感情牌,而且还是多数不太好用的感情牌,在外交事务上忙碌着。
“子高,你说我们有能够让英国人紧张,紧张到不得不对日本的政策发生改变的底牌吗?”顾维钧心里没底道。
施肇基点头道:“要是有这样的底牌,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商讨如何退出华盛顿会议吗?”
王宠惠点头认同,却没有说话。
王学谦坚定的眼神从众人的脸上划过,看到是迷惘和不解,但是他却不这么看,因为他确实有一步险棋。对王学谦来说还是一把伤人,同时也能伤自己的双刃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伤到自己。
但是王学谦觉得,要让英国人紧张,紧张到坐不住,只能用这个办法。
“你们怎么看红色俄国?”
“恐怕不太容易。西方世界和现在的俄国水火不容,是在意识形态上的背道而驰。但同时,英国最畏惧俄国的政治体制。可是子高,你不要忘记了,俄国这样的国家,需要的不是盟友,而是意识形态的认同和普遍认同。这对眼下的民国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王学谦的话,让顾维钧心头一惊,但同时内心深处是非常反感在这里提这个问题的。站在顾维钧的立场,俄国的诚意不足,很难让人相信,俄国过于谦卑的外交措辞中,有多少是真心话。
因为民国和俄国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领土问题,还有很多其他问题。
比如说中东路铁路,横穿东北,对于民国来说就绝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虽说眼下铁路是在张作霖的手里,但如果俄国红军东征,张作霖能否保得住这条铁路命脉,都是一个未知数。而且顾维钧也不认为俄国会让出中东路铁路。
王学谦笑道:“少川,你想多了。如果单单是建立外交关系,商讨领土问题呢?”
“这恐怕对威胁不到英国吧?”顾维钧担忧道:“诈他们一下,难道英国人会看不出来。国内的情况你了解。但是英国、德国、法国这些列强,都是培养过数量庞大的间谍,深入其他国家,获取重要情报的。万一,英国人探听到了民国和俄国往来的目的,你觉得英国人可能让步吗?”
王学谦不信邪道:“英国的情报部门,要是探听到了民国和俄国之间的外交层面上的往来,肯定会更加的着急。甚至不会相信他们的间谍从俄国传来的消息。因为,这是对英国来说最糟糕的结局。是无法承受的。所有的信息,英国的内阁都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去怀疑,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无法相信。这就足够了。”
俄国已经派出过外交代表团,希望和民国政府之间开始外交上的往来。但当时因为燕京乱成了一锅粥,直皖战争打的如火如荼,谁也没有搭理上俄国的外交使团。
对于这种谁也不会往外偷着说的关系。对于俄国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对民国来说,也是确实需要的一种外交尝试。
西方列强中。英国对民国的压制太过强势,以至于民国很难通过在外交上的成功,来缓和民国内部的矛盾,政府和列强之间的矛盾。
但是俄国却不一样了,俄国人的加入,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把英国人,美国人,甚至日本人吓出一身冷汗。
施肇基提了一个问题:“华盛顿会议眼看就要召开了,据我所知,俄国的外交谈判代表‘越飞’在民国,就算我们这时候去联系,中间隔着一个太平洋,消息能让英国人第一时间收到吗?”
“而且,子高我不得不提醒你。‘越飞’这个人的危险。‘越飞’不过是一个代号,他虽然受俄国政府的委派,但是他做了一件让曹大总统非常气愤的事,就是单独联系了在洛阳的‘玉帅’,而‘玉帅’将两人私下商谈的内容告诉曹大总统,结果你知道的。在大总统面前说别的国家,他老人家或许会头痛,说北方的俄国,他老人家会瞪眼的……”
王宠惠说的隐晦,但是谁都听懂了,‘越飞’这个俄国的特派使节到底和‘玉帅’吴佩孚商谈了什么,让曹锟如此恼怒。
王学谦没想到,俄国竟然如此急切。反而他的计划就显得粗糙了很多,俄国的这个外交代表太能拉仇恨值了,不知道曹锟的官最大,就算是看不上曹大总统,至少也该去拜会一下吧!
只能另辟蹊径,想了想,王学谦才开口道:“你们看,我做开幕演讲,然后在演讲结束之后,去德国。”
“去德国干什么”顾维钧纳闷道。
王学谦神秘一笑道:“德国战败了,各国在德国的控制力就不用多说了,各国的情报机构根本就不用隐藏,都摆在了明面上了。我只要在德国表示出要去俄国,不管去没去成,最后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肯定是英国、法国、美国和日本,你们说呢?”
“这样一来,就像是在纽约散步谣言,费城的人民很受启发!”顾维钧笑道。
王学谦鼓掌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连隔夜的等待都不需要,就立马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