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要开采的,要不然手上压了一个铁矿。还不亏死我!”
“你这是要让小东洋赔死啊!”
“一个日本,就搅合的民国上下不宁,不对付容易,难不成去和英国人死磕?”王学谦倒不在乎被人看出他内心深处对日的抵抗情绪,或者说敌对情绪。
因为民国的工商业,最大的敌人不是英国人,也不是美国人,更不是的德国人,而是和民国最近的日本人。日本在二十年代。很多工业产业都是空白,比如汽车业,飞机制造业等。
反倒是轻工业蓬勃发展,日本的产业结构。很大程度上和民国的资本工业重叠。未来在争夺市场上,势必将成为最打的对手,而且是你死我活的对手。且轻工业基本上民国也能做到自产自销,这些工厂如果在竞争中倒闭了的话。对于银行业来说,未来投资的机会将越来越小。只剩下地产业能够在未来获得巨大的收益,但地产行业。对于民国增强国力来说是无益的。
所以,王学谦的话并没有让卫挺生引起其他方面的猜想。
本来是仇敌,至少在商业上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抵制日货的游行,却很少听说有抵制美国货,法国货的?
因为抵制了日本货,国货一样好用。但民国从美国进口的汽车、飞机、机床……这些东西,民国国内生产不了,那倒是不用花钱了。但是民国却得不到任何的补充。
送走了离去的卫挺生,王学谦也享受着远行前的平静。
在晚饭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让他猝手不及的事,原本准备和他同行的陈婉怡,却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显然是病了。
女主人生病,整个王公馆被搅合的鸡飞狗跳,乱了起来。
普通的医生信不过,要请名医,这时候王学谦发现,自己身边好像没有专职的医生。似乎每个大人物的身边都会有专职医生,就算是商人,老约翰身边就常年跟着两个医生,一个是急救医生,一个保健医生,还有几个女护士。
医生没有来,倒是引来了岳父一家人。
陈婉怡发现自己这一病,仿佛周围的人都围着她转,这种感觉对她来说不太习惯。
她是一个独立女性,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富家小姐。
“爸爸,妈妈,我没事只不过有些难受,挺过去了就好了……”
“乖囡啊!说什么傻话,家里不是请不起医生,要知道小病变大病,拖不得的。”
“在留学的时候,患个感冒什么的,也是多喝点凉水,最多就是吃几片退烧药,也就挺过去了!”陈婉怡并不是娇气的人,说话也并非有气无力,反而底气十足,就是看着有些慵懒。
“乖囡,你受苦了……”
都说女人容易激动,一激动,就要那个啥……作为男人,一家之主的陈光甫,板着脸,瞪眼了一眼妻子。心里那个气啊!女儿还没什么事,就哭上了,晦气不晦气?
别看吴氏平时是个精明的女人,在丈夫面前,还真的不敢发作。
“在女婿家里,你就不能克制一点?”
“我这不是听着伤心吗?”
两人小声的嘀咕着,这时吴氏想起来:“医生怎么还没有来?”
沪上的名医都是有数的,王学谦匆忙之下,也不知道该请谁,就让陈布雷出去打听。其实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问一下杜月笙、黄金荣就能轻易的打听到。
见吴氏心神不宁,王学谦也只能宽慰道:“已经去请人了,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请的是哪位名医?”
“哎……”王学谦一时口拙,他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不过按理推论,黄金荣等人是知道他身份的,多半以为他是信奉西医多一点,推荐的人也不外乎西医,当然要是洋人医生,就另说了。
“应该是西医。”
“西医的话,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唐乃安的医术最好。”
“可能……是……”
正当王学谦难以回答的时候,陈布雷和钟文豹两个人夹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往门厅方向跑来。
看着对方嘴唇上的米粒,王学谦心说:估计是从饭桌上直接给拉来的。
对方本来挺不乐意,舔着一张脸,倒是不反抗,就被人拉着。看到陈光甫的时候,眼神明显的愣了一下,这才苦笑道:“光甫兄,原来是你给我开这样的玩笑?”
“唐兄冒犯了,实在抱歉,是小女病了。”来人显然和陈光甫是认识的,这下王学谦被二老逼问的压力顿时消散一空。
唐乃安正色道:“带我去看看。”
钟文豹在走近王学谦的时候,还低声告诉王学谦:“芮庆荣去请名医陆士谔了,最晚半个小时就到。”
陈布雷用眼神挡都挡不住,无奈的摇头。
唐乃安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似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碍于老朋友的面子,没有开口说告辞的话。
陈布雷埋怨道:“傻大个,你怎么一张嘴就得罪人?同行是冤家难道你不知道?更何况,我们请来是西医,而芮庆荣去请的是中医。”
“有啥区别?”
钟文豹瞪着眼睛看着陈布雷,眼神清澈无比,一般有这种眼神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什么是傻子。对此,陈布雷也只能是摇头的份了。
让王学谦奇怪不已的是,唐乃安诊断的方法有些独特,以至于让人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中医还是西医,哪里有西医诊断病人用把脉的?
不会是个骗子吧?
这年头,很多人的名气都是吹出来的,唐乃安,王学谦确实没有听说过。就加深了他内心的怀疑。有名怎么了?后世的时候,一大帮子政府高官还相信过气功能包治百病,要不然那些装神弄鬼的轻功大师能被吹的神乎其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