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求我们也没用。毕竟你是陆家的女儿,这可是陆家的家务事。”
王学谦的话虽然在理,但陆小曼的心中还是有种失落。嘟哝着小嘴。像是一个小受气包。
一推面前的餐盘,显然是气饱了。
王学谦莞尔一笑,这种表情再熟悉不过,陆小曼闹性子是经常的事情,虽然他和陆小曼接触的并不多,可是这位大小姐的性格使然,是不分地点,部分时间的。
正在陆小曼生闷气的时候,林徽因艰难的开口道:“这样的大事,没有父亲的允许徽因是不敢私自下决定的。”
“昨天傍晚送林兄的时候,已经和他说过了,他同意让你出国。”王学谦欣赏的点了点头,林徽因的心迹不难猜,想去,而且是很想去。可是即便心中再想,也不会忽视家人的感受。
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怎么会不讨人新欢呢?
林徽因听到父亲已经同意,眉宇间瞬间开朗起来,却压抑着心头的喜悦开口道:“我能学建筑学吗?”
“建筑学?”不仅王学谦有些愣神,连陈婉怡都大为不解。这个时代的大学,招收女生的学校屈指可数。不少还是女子大学。
能够学习的科目也不多,,哲学,心理学这些是主流的报考科目。但比如律师,医生等学科,是不会招收女学生的。建筑学,虽然不是在绝对禁止的行列,但也不是所有的大学都会对女学生开放。
当然,出一笔赞助资金的话,到时可以。
不过十万美元的赞助费,这样的帮忙,已经超越了欣赏。王学谦也不会做出来,免得让人诟病。除此之外,到是有一所大学到是有希望,因为和洛克菲勒家族的合作,只要老约翰开口。作为芝加哥大学的创始人和出资人,老约翰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进入芝加哥大学任何一个学院上课。
其他的学校,就难说了。王学谦想到这里,点头道:“试着多报一些学校,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在美国的中学适应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希望进入心仪大学的建筑系的话。可以安排你去芝加哥大学。”
“真的吗?太好了!”林徽因兴奋的站了起来,要不是在别人家做客的话,说不定她会跳起来大呼小叫。
可就算是这样,也让狂喜之后的林徽因羞涩的涨红了脸。
至于陆小曼,虽然陆定爱女已经有些疯狂了,甚至比溺爱还要夸张一些。可是让女儿出国留学,就算女儿绝食抵抗,他心里在滴血,嘴上也绝对不会有松动的迹象。
“我要回家!”
陆小曼气的银牙咬碎,恨得拳头攥紧。可就是这样,也无法改变她被人比下去的事实。
大小姐的争胜心,被勾了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熄灭。
一直以来,陆小曼在林徽因面前,虽然表现的非常友好,但是内心的优越感是怎么也不会因为林徽因是她的朋友,而不存在。嫡女。父母掌上的明珠,家产丰厚,预示着将来她的嫁妆是一个让人惊叹的数目。
可这一切,都不能掩盖她浓厚的失落感。
说实在的,王学谦对陆小曼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相反,有些刻意的远离对方,甚至是排斥。大小姐脾气是一个方面,另外陆家的政治立场也是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小曼待字闺中。
要是让人闲话。最后落下不是的只能是王学谦。
听陆小曼开口说要走,王学谦自然没有拦的道理,点头道:“好啊!我让伍德派车送你去!”
“送我……”陆小曼惊愕的看着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眼神中不断涌起雾气,心头的委屈,仿佛泛滥一般,让她的嗓子眼堵得慌,有些哽咽道:“我要去燕京!”
“你父亲同意的话,我可以安排。”王学谦下意思的点头道。
陆小曼的眼泪。仿佛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从粉嫩的脸颊上滑落,对着陈婉怡哭诉道:“表姐,他欺负我!”
“子高。小梅还是一个孩子。”陈婉怡多半猜到了王学谦的心思,其实她只有猜到一半。
陆定的政治立场,一直是王学谦非常在意的原因。
交通系!
作为控制民族铁路资产的大额,作为官僚资本。‘交通系’这个官僚集团有着太多的便利。而王学谦对于铁路也是势在必得,就算是现在暂时的联合,将来必然会针尖对麦芒的对上。
既然迟早要成为对手。没必要私交上走的过近,保持距离就好。
可她哪里知道,王学谦还存着另外的心思。
从最初的印象中,他对陆小曼这个小美女一直有种主观的认识,这个认识来自于后世,大部分都是不好的传闻。这样一来,陆小曼在王学谦的面前就很不讨喜了。
他也知道陆小曼不过是气话,可一转眼,却变成了他故意欺负小姨子恶棍,这让他额头不由的发紧。
显然,他对陆小曼也是颇为无奈。
上海,银行年会开了已经有六七天了,除了酒会,舞会,还有各家银行之间的拜访,仿佛所有人都在避讳一个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生意场上,耐心是成功的关键之一。
作为银行界的大佬,没有人不知道等待,就像是潜伏在伪装下的猎手一样,机会就是在等待中产生的。
可是有一个人却等不下去了,曹四爷,说起来曹家并不涉足银行,要不是曹锟的意外崛起,曹家也不会在金城银行的话语权越来越重,不断的收购股本之后,曹锐的手中,已经拥有了不亚于大股东的份额。
这次的上海之行,原本他是势在必得。
可忽然间风平浪静的场面,顿时让这位曹家的财富掌门人心急起来,面对银行界的名宿,曹锐说话的语气也表现出不耐烦来:“你去催催,这样下去,非黄了不可?”
周作民心说,就是曹家黄了,银行年会,联合储备金,几乎可以通信全国的钞票发行也不会发黄了。
“四爷,这件要有耐心。”周作民低声提醒道。
曹锐不耐烦的摆手道:“在燕京的美国佬都准备南下了,王学谦不吐口,到时候他去了美国,一年半载能回来吗?他不出门面,浙江银行,兴业银行,远东银行……还有盐业,这些银行都不动,难道不成这次银行年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等明年不成?”
周作民嘴角一咧,他有心反对,但是面对曹家。这个火箭般崛起的家族,谁能想到,袁世凯死的时候,曹锟不过是一个师长,这才几年时间,就成了大总统。
周作民有心告诉曹锐,就算是大总统,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劝解的心思没有了,既然曹锐想要吃亏,周作民最多受累奔走,反正吃亏的不是他,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既然您坚持,我看让宋汉章出面,会比较好。”
“就按你说的办!”在曹锟登上总统宝座之后,曹锐的性格仿佛判若两人,一下子膨胀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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