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利益是否能够得到保证。
而在《巴黎和会》上,因为利益分配不均的意大利人,退出了两年前的《巴黎和会》,丧失了不少利益。虽然意大利已经乱成一锅粥,但墨索里尼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怎么可能不盯着《华盛顿会议》,拿回属于意大利人的利益?
陈布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来,陆徵祥好像娶了一个比利时老婆,不算滞留在比利时,不敢回国。
“先生,陆总长的夫人是比利时望族,他不算是滞留在比利时吧?其实按我的看法,只要先生的立场和顾博士的立场一致,就根本就不会有负面的影响。反而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陈布雷极力劝说之下,反倒是让王学谦有点怀疑。
眼神在陈布雷的脸留意了那么一阵,陈布雷是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舒坦,尴尬的站在王学谦的面前。良久。王学谦才眼神不善的说:“你怎么一直帮着顾维钧说话?难不成你是他的‘粉丝’?”
‘粉丝’这个词语,虽然时代感很强。
但在上海,到处都是洋泾浜的英语,就是用读音来标示英文单词,比方说‘水门汀’、‘沙发’、‘咖啡’等词语。不乏外来词不改变读音,直接用中文解释的词语。而很多人学习英文一开始都是用中文标识读音,就像是朱葆三当初刚来上海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宁波《四明书店》印刷的小册子。就是这种读音。
陈布雷虽然不善于和人交际,但是脑筋还是非常好用的,很快就想到一个英文单词‘fans’,坦然道:“要说真的是他的‘粉丝’的话,也是我的荣幸。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在各国使团面前,为弱小的祖国义愤填膺的申诉?然后成为民族英雄?”王学谦有点不解,陈布雷的性格还真不适合这份工作。
陈布雷苦笑道:“要是各国使团换成中学生的话。就是说一天,我也不担心。”
王学谦沉默以对,想一会儿,抬起眼皮对陈布雷笑道:“要不我推荐你去吧?和各国使团说话的时候,把他们当成中学生就行了。要是心里担心的话,就把他们当成白菜。”
陈布雷刚刚在王学谦的面前坐下。却又再一次吓得跳起来,连连摆手道:“不成,先生,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肯定会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布雷,要相信自己的潜力。别忙着拒绝。再好说了,有我在你后面出谋划策。肯定会功德圆满的。”王学谦正不想去趟这浑水,既然知道结果,但是和日本人,英国人谈判,难度一定不小。
再说,他大好的基业马上说不定用不了两年,就要成功了。
等到宁波港的兴起之后,加上工业化进程的开始,军队形成战斗力之后的扩编,金光闪闪的军阀大道正在等着他,他还图那些虚名干什么?
于是,王学谦继续循循善诱道:“布雷,不要忙着拒绝,可能是一等参赞哦!”
很显然,陈布雷被王学谦的抛出的果子吓了一跳,很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口水。
别小看这一等参赞的名头,当初张家花了十万两白银,给张静江捐了一个道台的官衔,动了不少脑筋,才让张静江得了个一等参赞的缺,去了法国。
虽然不能将三品的道台和一等参赞等同起来,但也是含金量十足的官职。
千百年来,读书人做官出人头地的想法还是很重的,陈布雷当然也知道这一等参赞对他的诱惑有多大。可想起当他颤颤巍巍的走在各国使节中央,一脸的紧张,小脸憋的蜡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先生,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正在两人说笑的时候,有一个不速之客到访。
虽然真要把卢筱嘉当成不速之客,也不太恰当,因为这货自己也不想来,可卢永祥教导儿子的办法更是简单,用军官对付士兵的办法。不服,好啊!刀鞘伺候!
站在王公馆的大铁门口,通过铁栅栏,能够看到公馆主干道内的郁郁葱葱的大树,还有隐藏在绿色之中的公馆斑驳的墙壁,虽然地方比不上欧洲的庄园,但也是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虽说是熟人,但还是要等待门房和管家通话,并请示才能进门。
这让一向嚣张跋扈的卢筱嘉非常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其实就在刚才,他还踢了一下王家的大门泄愤,可结果是他的脚疼的都快没有知觉了,而王公馆的大门纹丝不动,只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就像是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隐蔽在冬青丛中,放了一个闷屁,最后,却把自己给恶心了。
站在王学谦面前的卢筱嘉也不说坐下来,眼皮子往上抬,就差没把眉毛顶到头顶了,浑身说不出的不顺心,冷哼一声道:“我是来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