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婉怡复杂的眼神下,满是不解的看着王学谦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走廊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轻,直到消失不见。
等到完全没有了人走了许久,陈婉怡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脸涨得通红,心里一个劲的纠结,她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王学谦这辈子都会和她毫无关系,像其他世家子弟一样,在悔婚之后妻妾成群,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可实际上,王学谦只不过是去了美国整整十年。十年后回国之后,他还是光棍。
‘光棍’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性格,有点奇葩。
同时也是描述一个男人生活状态的词语,表示日子过的恓惶的抬不起来的意思。
比如,王学谦的婚姻状态是‘光棍’,而性格也非常‘光棍’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让大部分女人抓瞎,就像是刺猬,即便被狼围住了,估计也是没处下嘴的结局。
原本准备终老在教会学校的陈婉怡,没想到回到上海之后半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教会学校中那些苛刻的规定,甚至心情也渐渐平静起来,可是王学谦的出现,再一次打破了她平静的心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伤心过,痛苦过,甚至绝望过。
在痛哭之后,她给人一种病态的兴奋,脸色绯红,神态却有些萎靡,这让安排她接待王学谦的女校副校长,黄嬷嬷,应该是黄小姐,快六十岁的老小姐,看到陈婉怡的那一刻,也是大吃一惊。
六十岁的老处女,怨气几乎大的可以冲天,但这是针对男人。
面对女人。就像是老尼姑看小尼姑,眼神自然柔和了很多。
“苏珊,你怎么回事?”
陈婉怡还茫然不知的看副校长黄小姐,想要恭敬的行礼,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无力的踉跄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张开的朱唇,像是鹦鹉鱼脱离了水面一样,徒劳的一口又一口的吞咽着空气。
“珍妮小姐,我没事。下午我还有古典为学的课呢?”陈婉怡心中有点紧张,毕竟老处女黄嬷嬷人生阅历丰富。深怕她看出什么异样来。
好在黄嬷嬷并没有看出来陈婉怡的心事,反而认定陈婉怡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你应该先去休息……”停顿了一下,她继续嘱咐道:“不,是应该找一个医生看一看。”
说话间,她摸着陈婉怡的额头,点头道:“额头有些发烫,但愿不是感冒。”
在抗生素还没有被发明之前,感冒是非常致命的疾病之一。
“你等一下。我安排一个人陪你去医院。”
陈婉怡害怕被人看出心事,急忙制止道:“我自己去医院能行。”
“真的可以么?”黄嬷嬷双眸怀疑的看着陈婉怡。
“没事的,等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一辆出租车来。”陈婉怡想了想,发现身体有些疲倦。腿脚无力,也害怕会是感冒。为了稳住黄嬷嬷,这才这么说。
好不容易摆脱了学校里最难缠的黄嬷嬷,那个似乎天生就对男人有着极大仇恨的老女人。当然。她也并不是对每一个男人都不假辞色,比如神父,牧师。这些神的仆人,她至少不会恶语相向。
或许,在这个女人的理解中,神的仆人应该是没有性别的,和太监是一样对女人安全的群体。
陈婉怡这才想起去窗口看一下,王学谦是否已经离开,但是学校良好的绿化,早就将二楼的窗口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阻挡了视线。她想了想,这才拿起电话,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告诉对方,半个小时之后,来学校门口接她。
陈婉怡估计,半个小时之后,王学谦也该走了。
在‘中西女塾’的校门口,黄金荣正有些后悔,没错,是后悔。让他纳闷的是,王学谦进了校门这么久,却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些冒失了。
原因倒不是他在街头等人会不耐烦,而是他这么大的岁数,在上海滩最出名的女中学校门口,身边又是保镖,汽车的,被人发现总给人一种老不正经的样子。而且,黄金荣也知道,自己在上海娱乐界的地位,属于老当益壮的典范,在报纸上的风评,肯定是差的。
其实,黄金荣的心里压根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老不正经的模样,已经定格在胶卷里,成了下一个轰动上海滩的新闻素材。
其实,对于等人,黄金荣是有经验的,而且经验不少。
要知道,他可是当包打听的出身,早些年的时候,还不得天天在马路哑子上面晃荡。
一连几天,马祥生跟着黄金荣在王公馆赖了这么多天,也是准备充分。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包瓜子。黄金荣无心瞟了一眼跟着他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