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真的没打算要杀人……”
周传根偷偷的用眼神打量了一下王学谦,就表达能力来说,他要比芮庆荣更适合把事情的原本都说清楚。
王学谦本来也挺生气的,无缘无故的就杀人,这不是让他戴上魔头的帽子吗?
今后,谁还敢和他一起做生意?虽然事情隐秘,但是有心人想要查的话,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
王学谦手指互相扣着,放在餐桌上,他就在一家紧靠爱多亚路的高档饭店找了一个二楼的包厢,能远远地看到交易所的大楼。没过两分钟,芮庆荣和周传根就臊眉耷眼的跟了进来。
他耐住性子静下心来听了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帮家伙用的完全是赌场讨债的法子。
青帮最大的生意,基本上各地都差不多,烟馆、赌场和妓院。而除了烟馆和妓院都是现金交易之外,赌场是特别的经营模式,赌场可以通过赌客的要求,用极高的利息,借给赌客一笔钱。赢了,皆大欢喜。如果输掉了,而赌客无法偿还的话,就是一个漫长的讨债行动。
别指望赌场的打手有仁义之心,会注意方式方法。
一个个下手都黑着呢!
“这么说来,那两个人是意外?”王学谦强忍住怒气,当然更多的是无奈。
芮庆荣小声的抱怨道:“兄弟们以前讨债都是用这个法子,好用的很。”当然芮庆荣也可以隐瞒了一些赌场讨债的规矩。比方说,遇到那种没法偿还,又无情无靠的倒霉蛋。要是心情好,说不定暴打一顿就也把人给放了。
如果在气头上,说不定就是打过之后,往麻袋里一塞,扔黄浦江里。一了百了。
见王学谦也没有表态,芮庆荣只好提心吊胆的继续说:“其实这些天兄弟们用讨债的办法,哦……不对,应该说兄弟们办案的法子,也是不错的,就出了一回岔子,就摊上交易所的两个人,其实我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招。”
王学谦还想说几句,比方说,总不能草菅人命吧?
可芮庆荣当初做的事。可不就是草菅人命习惯了吗?
就在他问的差不多的时候,卫挺生也阴沉着脸,走进了餐厅。和芮庆荣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子高,怎么回事?”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卫挺生完全有理由指着王学谦的鼻子大骂:“草菅人命。”可临了,他决定先听一下解释。
“你去问他们吧?”王学谦懒得再说,努嘴指了指战战兢兢的芮庆荣。
芮庆荣无奈,哭丧着脸。只好把刚才周传根说的再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卫先生,我们真是失手了,这两个家伙也太不禁折腾了。才一宿没搭理他们,就死了。”
卫挺生也只能陪着王学谦哀声叹气,有些话当着芮庆荣不太好说,只能等人走了再说。
其实芮庆荣也想走。现在这个情况,把事情办砸了,估计王学谦也不会有心情请他们两个的午餐了。王学谦抬头看了两个已经穿上一身虎皮青帮头目。
“会议后来怎么样?”
“顺利的出奇。出问题的几个人承诺把股份让出来,没人敢接,我替你按照当初认购的价格买下来了。”卫挺生叹了口气道,原本是一场毫无错处的完美的计谋,最后成了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典范,能不让他气馁吗?
有种莫名的无力感,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抬头看了卫挺生一眼说道:“老卫,下午就开始吧?”
“好吧,我盯着。”
卫挺生的心里明白的很,他知道王学谦也不会留在交易所了,免得尴尬。
王学谦见芮庆荣还没有走,想要摆手让他们离开,无意中问了一句道:“你们当初认购的铁路股票都卖了吗?”
芮庆荣倒是老实的让卫挺生都暗暗吃惊,就见这个肥头大耳的新晋警察局长认真道:“按照王先生的指示,股票超过了10块一股,我就都卖掉了。平白无故的,躺着就挣了一百多万,都是先生的提携。”
脑子还算好使的芮庆荣,想到了一个办法,也好报答一下王学谦的知遇之恩:“先生,听说河南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您在慈善总会捐了5万大洋,小人也想拿出一笔钱来,聊表心意。”
“按照你自己的名义,去捐吧。就不要告诉我了,再说了,当官了,为自己想办法提升一点名声,也是好事。”王学谦也是顺手就点拨了一句。
而芮庆荣却像是如获至宝一样的高兴起来。
反倒是周传根眼珠子滴流乱转,一时间闹不明白王学谦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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