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贪图权势。
喜欢喝酒,酒量却不太好。
作为军人,指挥才能底下……
似乎从这么多的缺点中,看不到他哪怕一丁点成功的可能,但他确实有别人所比拟不了的本事,信人。一旦相信了一个人,给予的信任,将是其他人说无法现象的。
比如吴佩孚,曹锟可以放任吴佩孚执掌所有军权,而从不过问自吴佩孚的统兵想法。可惜的是,因为李纯的死,吴佩孚不得不下南京,开始调差,代督军齐夑元是否有杀人的嫌疑。
至于,动机?
所有人都觉得有,毕竟齐夑元的位置尴尬,李纯不死,他这辈子都登不到台前。而且他还有控制军队的嫌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准备架空李纯了。要是换一个性格激烈一些的人,早就闹翻天了。
吴佩孚的缺席,让曹锟感觉到一点失落。毕竟,他手下的爱将中,也就吴佩孚的本事最大一点,能文能武。这次和段祺瑞交手,吴佩孚牵制了段祺瑞手中一半多的主力,可谓劳苦功高。
嘴中咀嚼着葡萄酒酸涩的味道,在曹锟的喜好中,葡萄酒除了是西洋舶来品,喝的是一个时髦之外,毫无称道之处。味道酸涩,不如烧酒来的通透。
从宴会厅离开,上楼来到专门给他安排的房间。
曹锟透出一口酒气,这才暗骂了一句:“狗日的洋鬼子,糊弄我。”
族弟曹瑛跟着这位哥哥,来到客房休息,秘书这才送上一份文件。曹锟见状马上要发怒,‘酒虫’可是刚刚被勾起来,那里是看文件的时候?
“滚下去——”
“等等,回来,给我弄两斤汾酒。”
秘书为难的看着曹瑛,这是法国人开的饭店,那里给曹锟去弄汾酒?正当为难之际,曹瑛开口道:“大哥,你现在可不是巡阅使了,而是代总理,将来也将是大总统,公文还是要看的。”
“嗯,我给你面子。”曹锟用力的摩擦着光亮的脑门,显得有些毛躁和不耐烦起来。
“大帅,宁波方面提交给大总统府的建立特别市的公文,徐总统把公文发到了大帅府,来请示大帅您的意见。”秘书无奈,他是知道曹锟的性格的。
平日里嘻嘻哈哈也无所谓,就是一个爱好,喜欢热闹。
其实,出身贩夫走卒的人,又好交朋友,喜欢喝酒,哪里会不喜欢热闹。就像是喝酒,人多才能喝出个通透的意思来。
秘书一口一个请示,顿时让曹锟烦躁的心情消散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些笑模样。不过,让他决策一个城市的建立,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一来,宁波背后是否有洋人的痕迹?浙江是卢永祥的地盘,要是给段祺瑞打报告,是否一定要否定?
总之,曹锟的脑袋感觉很乱,也很晕。
心里头一个劲的纳闷:“这都没喝酒,怎么上头了?”
想了想,曹锟还是毫无头绪,在他眼里,宁波不过是小事,浙江远离燕京一千多公里,可不归他管。不过他知道,如果卢永祥同意,点头过的,他即便反对也没用。
敷衍的问了一句:“徐大总统怎么说?”
“大总统府在批示上说,此例不可开。”秘书小声的回答道。
“那个……”曹锟一时间没辙了,牛铃达的眼珠子,发愣的瞪着部下。难以决断。于是他决定跳过……“娘的,我早说过,喝酒之后,不处理政务,还有其他事吗?”
“宁波新市政府发表了一份宣言,已经通电,发往全国。”
“好家伙,这帮奸商也学会‘通电’了?”
在民国,政治人物都喜欢用‘通电’来表示自己的影响力,当然也有上台,下台,甚至骂政敌,‘通电’就像是发在报纸上的讣告,意义重大,但也只有少数人能够听到,根本达不到广而告之的目的。
“都说什么了。”曹锟躺在沙发上,早就把穿在手上的白纱手套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一转眼的功夫,军服也被他脱掉了,光着膀子,如同一滩稀泥一般。盛夏时节,为了威仪,他可是全副武装,大帅礼服,加上数十枚勋章,让他看上去在台上威风凛凛。假如没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的话,就更完美了。
“主要就说了三个意思,承认燕京政府为唯一合法政府;反对战争;另外就是实行民主改革。”
“啥意思?”曹锟瞪眼道。
秘书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眼珠子转悠了一群,猜测道:“就是燕京城里谁最大,他们就听谁的。”
曹锟原本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间眼珠子一亮,心说:“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