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是他王学谦和宁波城了。”
原想着,只要卢永祥进攻江苏,不管最后有没有拿下江苏,半年内,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卢永祥的兵力部署的重点将放在北线。这样一来,对宁波的威胁就几乎不存在了。
而现在,卢永祥缩回去了,宁波的压力一下子凸显了出来。
似乎在合作刚刚开始,卢永祥就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印象。而这种坏印象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失去了王学谦对卢永祥的信任。这还是在舆论一片声讨声音之下,齐夑元在代理督军的位置上战战兢兢的时候。这也是卢永祥唯一的机会,因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齐夑元肯定不敢将兵力往上海、苏州方向倾斜,放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可想而知,一旦等齐夑元缓过这口气,加上手中并不弱于浙军的战力,齐夑元可不会再怕卢永祥的军事挑衅,甚至会主动滋事。也未尝不可。
卢筱嘉气呼呼的喘着气,脸颊上也滚下一滴滴汗珠,显然在大热天动怒气,心火旺,脑袋也热。手指王学谦的鼻子,颇为无力的叫嚣道:“好啊!既然上海的仓库了没有了武器。那么就从美国运。”
“要准备,一来一回,半年以后吧!”王学谦干巴巴的语气,顿时让卢筱嘉为止一愣,半年以后,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
见卢筱嘉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王学谦也有些恼了,心说:“就许你做初一,不许别人做十五?”顿时语气不善道:“我可听说卢督的第10师在换到装备之后,立刻就离开了松江,回到驻地嘉善,不知你怎么看?”
见卢筱嘉不明所以的发愣,王学谦根本就没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语气再次加重了几分,道:“如果第10师的主力继续往南撤离,我不懂,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我面前。”
既然卢筱嘉不知好歹,王学谦也不怕将话给顶回去,语气冷淡中,带着一丝威胁。再说了,这件事明显卢永祥是理亏,对方也知道。王学谦不惜这么大的代价,换取一场江浙战争,为的是什么?
卢筱嘉惊愕的看着王学谦,他还在纠结于,为什么第10师的一举一动。会被王学谦东西的这么清楚。难不成内部出了叛徒?
一定是这样的,反倒是他发现段宏业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涨红着脸,他也不禁怀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段宏业不是政客,没有政客的那种狡猾的嘴脸。当然,他也明白,在这个时代从政,他将要面对的将是什么?一场场看不见摸不着的阴谋诡计,将时刻围绕着自己。就像是卢筱嘉一样,浑然不知,失信的可不是王学谦,而是他的父亲卢永祥。
在眼神的暗示下,卢筱嘉这才明白过来,他又冲动了。
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杭州城,也不是龙华护军使何丰林的驻地,更不是他卢公馆,而是王学谦的宅院。
想要在这里耍横,最后吃亏的绝对不会是王学谦,而是他,人单势孤的卢筱嘉。
“你拉着我,干什么?”
卢筱嘉气氛的对着王学谦家的围墙,一副不死不休的凶恶劲头,脑子已经清醒过来了,但面子上却一点都下不来台。
堂堂一省督军的大公子,却被一个商人之子给撅了出来。
这要是让小伙伴们知道了,他卢筱嘉还要不要在公子哥的圈子里混了?再说了,他也不认为自己家的人有多大的错,毕竟他爹才是浙江督军,是官老爷,当官的怎么会错?
可段宏业可不会这么想,反而一脸忧愁的眺望北方。
他倒不会像卢筱嘉那样不懂事,反而意味深长的叹气道:“小嘉,叔父为什么对王学谦中止武器换装莫不吱声,你想过没有?”
卢筱嘉也是被气大发了,他是收到了姨夫何丰林的抱怨,才气冲冲的找王学谦的晦气来的,还真没有想到这么多。想着把心里头的气一下撒出去,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段宏业不但不帮着他,反而替王学谦说话,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不乐意了:“你怎么也向着他说话?”
“我向着他?”段宏业自嘲道:“如果叔父不是这样犹豫不决的话,我怎么可能向着王学谦说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爹怕了他吴佩孚?”卢筱嘉瞪眼道。
段宏业一翻白眼,心说:“可不是尿了吗?”可他也知道卢筱嘉好面子,而且还是一点就着的性格,肯定是何丰林这老小子在卢筱嘉的面前说了什么话,才惹的这小子混不吝的性子又耍了起来。
可实际上,他也非常希望卢永祥堂堂正正的展现出果断的一面,本来局面就非常不利,还想着患得患失,能有多大的成就?
安福系,眼瞅着就要倒下了,要是卢永祥还是这副贪小便宜的嘴脸,估计这个浙江督军也当不长久。来了一个吴佩孚,就把卢永祥吓的缩了回去,将来这个人可是要独立支撑起整片皖系的天下的人啊!拍了拍卢筱嘉的肩膀,段宏业劝道:“回临安,好好劝一下叔父吧?这次机会难得,要是失去了,可能他在浙江的日子将更难过。”
“你也不会……”卢筱嘉吃惊的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