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发散姓的加入自己的想法,然后要求更改剧本。
面对振振有词的律师,尤金的嘴皮子可是跟无数的对手,在法庭上下历练出来的,可不是艾伦能说的过得。
果然,在艾伦快要崩溃的时候,尤金选择了闭嘴,但这种选择不仅不会让艾伦心怀感激,而是让他充满了郁闷和不快,但是艾伦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只有一再忍耐。
等到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完,这才松了口气,逃也似的跟尤金分开。
对于艾伦来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靠替人打离婚官司,争夺财产的家伙为伍。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去公司的展台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成功的好消息。”艾伦口是心非的张望着周围的展台,目光似乎被琳琅满目的新型电气展品被吸引住了。可心里还是一个劲的狂跳不止,像是做了一件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的亏心事一样,让他无从遁形。
“没戏。”发现目光追踪下的威利斯-卡里尔竟然一转眼不见了踪迹,这让王学谦有点奇怪,明明是看到从通用汽车展台走出来的威利斯-卡里尔,还看到这个人跟杜兰特交谈过几句,像是在接受嘱咐一样,要说两人毫无关系,王学谦是打死也不信的。之后还鬼鬼祟祟的佯装成普通的参观者,按理说,在**的展台上有所收获之后,就应该马不停蹄的去跟杜兰特汇报啊!
就像是一个拙劣的探子,在获得了情报之后,应该回去跟主子邀功,怎么就离开了呢?
王学谦还在纠结于威利斯-卡里尔的突然离开,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在和杜兰特在台下和解,是最理想的情况,真要把阿贝尔一世拉进这个是非圈,就有点不好收场了。
虽说,表面上国王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此举无疑是得罪了整个欧洲的顶尖贵族阶层,虽说皇室的荣耀已经渐渐的褪去光环,但是贵族还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势力。
总不能乘一时之快,得罪整个欧洲的上流阶层吧?
但是正如王学谦纠结的是,杜兰特的固执也是出了名的,能让这个倔强的老头低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也是他不得不违背本心,用一种在商业上不常见的手段,来让杜兰特彻底惊醒,也只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他没有机会了。
“说说那个尤金吧?他的心态如何?你跟他交谈的时候,是否看到过这个家伙有犹豫的意向?要是这家伙不出场的话,到时候只有我们亲自出马了。”王学谦看了一眼略有所思,一脸凝重的艾伦。
艾伦苦笑道:“恐怕就是国王的卫队阻拦他,他都不会允许丧失这等好机会。这个家伙已经钻到钱眼里了,幻想着能够走出比利时,成为全欧洲都享有盛名的律师。我倒是不担心尤金会临阵脱逃,就是害怕,这家伙会突然发挥,说些不该说的话。”
眼眉一跳,王学谦心中一动,按理说,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很有可能还要针对国家的君主,紧张才是正确的心态,如果表现的太活泛,是否表示?
“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他在害怕。”王学谦仔细掂量了一下尤金前后的表现,虽说对钱有着狂热的向往,但很可能是因为出身的原因,他不是贵族,能够接受已经是吃了千辛万苦,幼年的不幸经历,让这一类人对钱有着超乎常人的偏好,这不是贪婪,而是穷怕了。
“怕了?这怎么可能?”艾伦相信他的眼睛看到的都是真实的,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观感受,而不是胡乱猜测。
王学谦坦然一笑道:“这很容易解释,经历过过饥饿的人,会对食物有着疯狂的追求,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裹腹,而是囤积起来,以待不时之需。贫穷跟饥饿一样,也是一种病,甚至更甚饥饿对人的影响。”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艾伦顿了顿,语气一转道:“但是我还是坚信我的眼睛,它是绝对不会欺骗我的。我坚信,即便给尤金一把尖刀,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展台,让所有人都记住他这个人。”
“一个离婚专家?”
艾伦嘴硬道:“离婚专家也是律师,他或许不会做出违法的事来,但是我坚信,为了名他是不惜犯险,对于一个律师来说,只有名气才是他一切的源泉。”
“好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尤金的表演了。”王学谦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展厅入口处,一群穿着红色和黑的卫队,鲜明的礼服显示着皇室的气派。
虽说比利时是一个成立还不到百年的小国,但是国王的仪仗跟其他大国相比,一点也不逊色。
远远的就能看到高头大马的骑兵开道,队伍中间是一辆豪华的敞篷汽车,相比美国总统已经习惯了凯迪拉克的豪华体验,欧洲的皇室更加青睐于英国的汽车。
这不是对英皇拍马屁,而是一种习惯。
讲究的英国人总是能够生产出最昂贵,最体面的奢侈品,这是随便的美国人绝对办不到的。
当然,如果比利时国内拥有汽车工业的话,或许阿贝尔一世就不会选择英国的汽车了。而是首选本国工业的骄傲。但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是梦想而已,能否实现,还要看应邀参加展会的通用掌舵人杜兰特的心意。
威风凛凛的骑兵在战马上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下的步兵和警察像是一群呼来唤去麻雀,在人群中飞快的疏通了一条通道,军乐队在其后,奏响了雄壮的乐曲。
不断的有人高呼:“国王万岁——”
至于是否是托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确实能够说明,阿贝尔一世在比利时国内的呼声很高。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就是,国王坚贞不屈的带领国家,在一战中,击败了德国人的入侵。
当然,这话说的水分很大。
真实情况是,比利时的军队在抵挡强大的德军,数天内全部崩盘,国王逃到法国接受政治避难,还不忘时不时的发表一些反对德国人的演讲。
最后在德国人溃败之后,乘机收复了被德国人占领的领土。
表面上看,阿贝尔一世带领国民战胜了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然后在战争结束之前,凯旋而归。但实际上呢?他不过是坚定不移的对皇权不放手的坚持,让他笑道了最后。
国王的汽车在展厅门口停止了下来,牵着皇后的手,走下了汽车。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走上了提前铺好的猩红色地毯。
庄重的乐曲,就像是海浪拍打大坝一样,简单的重复着曲调,但却给人一种难以平静的感受。
在欧洲,皇室是一种介乎于政治家和富豪的阶层,资产阶级革命之后,国王的权利一再被削弱,真要说影响力的话,还真的不好说。但一个皇室的家族,数百年的光环之下,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自觉形秽的气馁,那种从小就养成的贵族理解,甚至能用标尺丈量的微笑尺度,都是让一个出身平民家庭的小子学不来的。
有人雀跃,有人羡慕,当然也有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嫉妒的浑身发抖。
“我的目标是他……我的目标就是他……阿贝尔一世……”
一个瘦小的身体,包裹在厚实的风衣之中,激动的浑身发抖起来,尤金,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也有机会从到国王的面前……
当尤金双眼放光的盯着阿贝尔一世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他不过是一个传声筒,而不是一个刺客。还真以为他把国王羞辱到了无地自容之后,他就能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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