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窗外愈发透亮的天儿,初晞摩挲了下手指上的墨玉扳指,随之摘下透着阳光看去,只见玉身中如流光般顺滑的絮状纹路,竟与方才赫连北的墨玉簪子如出一脉,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么。
重新将扳指戴回手中,想到寒曜掉进冰湖里都能砸晕一条尘尾鱼,想必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将梨木盒子收进一紫檀木的首饰盒后,便自己动手研起了墨,一边思量着写给孟师父的信该如何下笔,近段时日发生的事情有些还需告知他一声,尤其是这个孟尘教,或许他很感兴趣。
算了算时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今晚必定有客来访。
如玉进门时,她刚落笔片刻,握着纸角将墨迹吹了吹,见还未干透,便又放到日头下晒了晒,一边对如玉道:“一会儿将这信寄去罗云观。”
如玉随手从旁拿出一草褐色信封,掀开裙摆取下一小瓷瓶,轻轻往内里撒了一层肉眼难见的粉末,便道:“公子,你说这赫连公子到底是何人呢,奴婢真是想不明白。”
初晞边折着信纸撇了她一眼,说道:“你需要想明白些什么。”
闻言,如玉几步踱到她对面,一屁股坐下凑到她脸前,低声道:“奴婢想着,过几日天儿怕是越发要冷起来,记着公子上次买的那小锦帽倒是极好,便思量着再去给您定两顶,可是您一直没想起来店名是何,奴婢就只好去问了赫连公子。”
初晞闻言,心里才是懵了一懵,面上却未改色,回应道:“哦?可问出来了。”
如玉皱了皱眉,一副极认真的样子道:“赫连公子面色颇难琢磨,奴婢仿佛也没问什么很难的问题,但他似还思虑了瞬间,才告诉奴婢是在源邑坊。”
初晞瞅了瞅窗外,一边吃着如玉方才拿进来的点心随意道:“也没什么问题啊。”
如玉拧了拧眉道:“到此诚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关键是奴婢方才去了源邑坊拿定做的物什,那做工虽看着还行,但与之前公子买的却不太一样,为此我还与那老板理论了颇久。”
初晞喝了口茶,接着听她一本正经的讲着些似乎无关痛痒的事情,淡淡道:“嗯,怎么?”
如玉见公子又是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露出一副恨铁难成钢的表情,才道:“在奴婢一番很犀利的对比下,那老板才知遇到行家了,最后见实在无理由糊弄得住我,又告诉我说公子买的那顶帽子是他家之前的一位绣娘做的,现在那位绣娘已经离开了。”
随后她自顾着喝了一口水,又接着道:“奴婢信了才怪,在我一番追问下,那老板终于才承认那顶帽子根本不是在他家做的。”
初晞挑了挑眉,说道:“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如玉愣了愣,才道:“公子,奴婢第一次见到那帽子心底就很疑惑了,那根本就不是民间秀坊能做的出的东西,怕是您从小好东西见多了,那锦帽内里镶得的是一层寒山火貂绒,不是奴婢夸张,那东西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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