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香溢散开来。雪白的画卷上,花团锦簇,一只美丽的彩蝶飞舞其中。
正当刘禹乡将要收起画轴的时候,那只蝴蝶却突然有了变化,翅膀上的色彩逐渐褪去,最终变成了一直其貌不扬,却让他十分熟悉的,灰色蝴蝶。
“小连,那只灰蝶还在吗?”
“咦,好像今天是没有再看见它了,是不是被冻死了?”
刘禹乡再低头看画,画上却只剩下锦绣花朵,那只孤单的蝴蝶,无论是彩色还是灰色,都已经消失不见。不知为何,他有些怅然若失。
回到牵情阁的姽画依旧有些郁郁:“如果没有人提醒,刘禹乡会注意到彩衣已经不见了吗?”
“谁知道呢?会与不会,都已经不重要了。”楼半夏将绣着“彩衣”儿字的锦囊放进壁柜中,等待它化作一缕精气,成为他们的补品。
*
在晏城中有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虽貌不惊人,却能做出令人交口称赞的精美发钗,连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都会特地找她订制独属于她们自己的发饰。只是这个姑娘口不能言,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称她簪娘。
良棋某日在城中乱逛的时候偶然看到簪娘的小摊,一眼相中了一支素淡却精巧的云纹木簪,询问价钱的时候簪娘伸出了三根手指,他便留下了三两银子,转身就走。簪娘一下子急了,抓起银子便追了上去——那支发簪只值三钱,三两太多了。
簪娘手舞足蹈地比划,良棋却是一脸茫然,最后还是在别的摊贩的解释下才明白了簪娘的意思。此时姽画也找了过来,看到良棋手中的木簪和簪娘手中的银子便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掏出三钱银子给簪娘,拿回了那三两银子。
良棋什么都好,就是生活经验过于匮乏,用楼半夏的话来说,就是傻白甜……
解决了银子的问题,簪娘冲着姽画和良棋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的小摊前。姽画看着簪娘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感慨:“真高。”
的确,在女子中,簪娘的身量算是很高的了,跟娇小一些的男人差不多的身高,让她显得不够小鸟依人。
因着木簪的事情,良棋对簪娘有着莫名的好感。若非一向知道良棋的性子,楼半夏几人估计要以为良棋是看上簪娘了,作为一个男人,三天两头地光顾簪娘的小摊子。
接触得多了,又有“热心”之人经常念叨,他们便也能够拼凑出簪娘的身世来。
簪娘是有夫君的,只是她的夫君双腿残疾,不能下地走动,家中又没有长辈,只能靠她一个女人养家糊口,要支撑夫妻二人的日常开销,还要买药给夫君治腿,即便簪娘的生意做得不错,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听上去是个励志的故事。”死皮赖脸呆在牵情阁中打发时光的萧煜微微挑眉,对簪娘并没有做过多的评价,也没有什么同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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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独自工作的第三天,想雪球想到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