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与谢芳盈并不十分熟稔,他是府城最有名的大夫之一,谢芳盈也今年才开始寻他看诊,之所以赞上这一句,也有夸赞之意,不过更多的是因为来这一趟发现谢芳盈家资颇丰,想找个长期的主顾,谢芳盈这里看着人多,人多事就多,事多了生病的人就多,他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善心人,学医也不为什么救济众生,只为了挣银子,说句难听的话,他就盼着每天都有人来找他看病呢!
要说谢芳盈能请到这位贪财的名医也是凑巧,这位名医贪财,可这世道现在得病的、看病的人多,拿得出银子来付诊费抓药的人少,大户人家倒是出得起银子,可因他的贪财秉性,却都不愿请他上门看诊,就怕他收了谁的银子,在药里添上几味药材害了自己。.l.
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光指着药铺掌柜发的那点月钱过活连他自己都养不起,又兼这家药铺老板和掌柜都是心善之人,常常赠医施药,往常他每诊一个病人都多少能拿些红包,可碰上这些灾民,又哪有丁点油水可捞?他吝啬惯了,少赚了就等于亏了,哪里会还乐意做白工?
往常他一听要出诊躲都来不及,可这回一听说要去出诊,却忙拿上药箱就过来,心里也盘算着蚊子腿也是肉,没鱼虾也好。
他的为人秉性谢芳盈还知晓一二,可楚祐却是丁点都不清楚的,因此在他被大夫拉着去诊脉的时候说起要劳他给自己的几位兄弟也都诊脉抓药的时候,就见这位大夫笑得格外亲善,看自己的眼神也柔和异常,这本该是让人亲近的样子却莫名的让他背脊一凉。
这大夫自然是高兴的,他已经给楚佑诊过脉,只不过是身体虚了些,累得很了,只需开上几副滋补的汤药,就可痊愈,想来剩下的人也多是和楚佑一个毛病,这样的病在他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他们看诊都是按人算的,不用费多少心思,就能挣这么多人的钱,他可不是要高兴吗?
二十几个人诊脉不过只用了一小会儿,大夫开了二十来张药方,每张药效都大概相同,有的只是用药不同和偏向补肾和健脾的区别。他倒也知道剩下的人和谢芳盈不像楚祐一般关系亲密,除了给楚祐那方子多开了几位稍贵些的滋补药材外,给其他人开的都是些普通药材。没办法这要是他自己的药店他肯定使劲往贵了开药,但可惜这药铺不是他自己开的,真给这样的病人开了昂贵的药材,说不得掌柜和老板还要说自己几句。
问了要怎么熬药之后,谢芳盈带人送走了这位大夫。她们几人一回来就看到楚佑正苦大仇深地看着桌上药材。
魏李还没走,他正跟着谢芳盈身后,见楚佑这幅表情不由问道:“楚兄,这是怎么了?”
他可能也想不到会有男子像楚祐这样厌恶喝药吧?!但男子也是人又怎么不能讨厌喝药了?!
谢芳盈斜昵楚祐一眼对魏李说道:“莫要管他,他有个兄弟不爱喝药,他正替他那兄弟发愁呢!”
谢芳盈这句话里暗含调侃,楚佑无奈的横她一眼,也未曾过多辩解,就让自己那个莫须有的兄弟背了这个锅。
只听谢芳盈继续问魏李道:“伯母现在如何了?身子可好些?”
魏李说道:“我娘之前精神好些了,多亏了你开解她,我还没谢谢你,只是她这些日子不知又从哪里摔了几跤,我看她身上又有了些淤痕,似乎人也不太精神,你们都是女子,要更好说话些,若你哪日有空不如再替我问问我娘,看看她究竟是哪里不适?怎会如惊弓之鸟一般?”
谢芳盈说道:“伯父,伯母一向照顾我,这都是我该做的,这些日子我相公回来了这才没去拜访,想着等他安顿好再去府上叨扰,只希望伯父伯母不要烦我才是。”
魏李轻笑道:“哪里的话!他们喜欢你还来不及,自从你到了我家在我娘面前连我都退了一射之地。”
魏李的母亲是谢璇的族妹,据说谢璇和这位族妹年幼时还有些交情,只是现在早已没了来往。他母亲见了自己亲热的很,人也是个热心肠,在谢芳盈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没少给谢芳盈帮忙,谢芳盈心里感谢便与她渐渐走动起来,走动的多了这才知道她可能精神上与常人有些异常,总是会惊悸出神,胡言乱语,谢芳盈不知她为何如此,想要去问又顾忌着怕两人交浅言深,只宽慰过她几次。见她好些了,魏李对自己这才热络起来,慢慢演变成现在的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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