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而另一边的白子行一贯把自己当下人看待,他牵上唐贤的手,看似和长鸣地位相似,实则是逾矩不少。
哪怕长鸣把玉坠送给他,他也不敢真的和长鸣平起平坐。
不是他生来便带了这种卑躬屈膝的性子,而是他实在不敢生出什么旁的念头来。他怕自己会嫉妒,会不甘,却求不得,也盼不到。只会永远在这样愤愤不平之中,沉沦度日。
因而,在余长鸣问好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
如此,楚泗水自然是把所有的关注度都给了余长鸣,他半蹲在地上,和余长鸣一般高低,他揉了揉余长鸣的头发,继而抬头看向唐贤道:“这是你儿子?”
唐贤还未开口,余长鸣便自觉接话道:“我自然是我爹的儿子,叔叔你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
楚泗水打趣道:“没想到兄弟如此年轻,孩子都那么大了。不像我与师兄,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
唐贤:其实我也没有对象的,真的。
楚泗水又说道:“不过话说起来,兄弟当时不是去西洲找小徒弟去了么?怎么如今带着孩子来了东洲?”
随后一脸低调的小白白就被唐贤给推了出来,唐贤道:“这便是我的小徒弟。”
白子行惊异之下,便想矢口否认,可唐贤没给他这个机会,说了不少赞誉之词,把他欲说还休的话通通都给堵了回去。
楚泗水天生就有当话唠的潜质,他师兄楚江水见他马上就要如黄河长江般滔滔不绝的就地闲聊起来,立马就止住了他的话茬子,指了一间茶楼,只道是坐着谈更好。
唐贤当即便应允了下来。祁观本来就在不远处,这思绪总归是分了一丝过去,去茶楼甚好。
他正好问问他们这群中域的人,怎么就组团来了东洲。
尤其是此地,混居着魔修、道修与凡人,将来还会成为东洲魔宗老巢的地方。
然而他们几人刚坐定了下来,楚江水就招呼着祁观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于是他们这四个成年人,成功凑成了一桌的麻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唐贤望了一眼楚泗水,你家道君就在你旁边,迷弟,你动动。
迷弟成功接收到他的眼神,再现神奇的话唠功力,把祁观给介绍了一遍,说是前来东洲的路上,遇上的同盟之人。
然而楚泗水这番话,从名字到身份,就没一个说对的。
唐贤为其默哀三秒钟。
也感慨一番祁观编故事扯淡的能力越发高明了,迷弟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也算是得他几分真传了。
对于这次来东洲的目的,在楚泗水模棱两可,零零散散的对话里,唐贤拼拼凑凑,并且发扬了自己超强的联想推理能力,总结出了两点。
一是想要找到潜伏在东洲的魔修。
二是能见一面同来灭魔的祁观道君。
唐贤想了想,好巧,魔修和道君,都在你这桌子上了。
老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