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下半夜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几人在车里平平安安地一觉睡到了天色熹微之时。
天刚蒙蒙亮,雪光与天光相互映衬,天边一抹浅白绵延万丈,隔着疏影横斜的枯枝,远处山岭偶尔传来几声啾啾的鸟鸣。雪后的空气带着湿意与冰冷,秦缓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凛然清醒了起来,格外神清气爽。
两个小的还在车里睡觉,绍植之和秦缓没叫醒他们两个,只是在高速路边找了块平整的农田,拉拉杂杂收集了些枯枝荒草,生起火来并肩做早饭。
纵目四望,没有人类,没有丧尸,有的只是亘古不变的山峰草木。绍植之和秦缓两人并肩坐在简易灶台前,看着眼前咕嘟咕嘟正在冒泡的汤锅,随意聊着天,气氛十分温馨。
绍植之抓住秦缓的手放在手中,秦缓被他捏得有些痒,忍不住抽回手。绍植之却不如他所愿,一直固执地抓着,秦缓挣了两下没挣脱,有些无奈的说道:“植之,你好歹松手让我把菜放入锅里去吧?”
“不放,哥,你一只手就够用了。”绍植之低低的说道,明明是面目冷峻之人,神色严肃点都能吓哭小孩,这时幼稚起来却也分外幼稚。秦缓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他去,单手从脖颈下挂着的玉佩空间里用意识导出虾米干菜等物,煮杂菜粥喝。
绍植之盯着秦缓脖子上的玉佩,“没想到这玉佩真的复制成了两块。”
秦缓低头看自己胸前那洁白无瑕的玉佩,绍植之脖子上也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也觉得颇为奇怪,“我原以为我魂体上挂着的玉佩只是玉佩的灵,看来这玉佩不那么简单。”
“是不简单,”绍植之低笑,凑近了低声问道:“哥,你说,这像不像是上天为我们赐下的定情信物?”
秦缓眼波一转,黑白分明的眸子意味深长地望向他,启齿轻轻一笑,“你说呢?”
绍植之没有说话,他倾身直接凑近了亲上去,神情虔诚的仿佛在亲自己的神。秦缓被他抱在怀里,嘴里发出一声含糊细小的笑声,反手抱住他的腰,启唇迎了上去。绍植之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得到回应,愣了一下之后眸色陡然深沉,变得极为幽暗,他霸道地搂住怀里的人,高兴得几欲疯狂,唇舌相交间吮吸啃咬,动作激烈的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此时天地清朗,万籁俱静,仿佛全世界只剩两人,而一切景物只是他们拥吻的背景,全为了衬托这个美好而温馨的一幕。秦缓被亲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推推绍植之的胸膛,面飞红霞,急剧地喘着气,有些狼狈地说道:“够了,植之。”
绍植之伸手用指腹抹去他唇边带走了津液,眸色深沉,用额头抵着秦缓的额头低声地说道:“不够,怎么会够了?哥,亲你一辈子我都嫌不够。哥,我真是太高兴了,前所未有的高兴。”
绍植之的声音沙哑而激动,不住地重复着一句话,秦缓看着他,神色柔和,“我也很高兴,前所未有的高兴。”
绍植之忍不住又抱住他,虔诚地亲了上去,而秦缓再次应和他那坚决到有些凶狠的吻,绍植之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一时间高兴得眼眶有些发红。秦缓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角,低声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久,哥,我原来打算等你一辈子的。”绍植之伸手搂过秦缓,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哥,我真是太幸运了,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回应我……”
秦缓倚着他静静地坐着,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就正视这段感情。事实上,和绍植之谈恋爱并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起码当他还是魂体的时候,他对这件事情一直犹豫不决,没办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身体和身体合二为一之后,秦缓突然轻松了不少,压在心中的大石头被搬开了,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正如绍植之说的,他们并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存在*这个说法,那么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生苦短,朝不保夕,秦缓不想屈于世俗的目光而委屈自己的心意,更不想绍植之受到委屈。
这头绍植之激动得脑子都是蒙的,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搂着他哥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表达他的心意,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绍植之一锤定音道:“哥,等我们回到楠茗温泉山庄的时候办个婚礼吧!”
“两个大男人办什么婚礼?”秦缓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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