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白玉石柱上绽放出一朵凄艳的花,那个刚刚还说着绵绵情话的人,此刻已经紧闭双目,斜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她是*凡胎,那猛烈的撞击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但还好,魂魄未曾离体,还有的救。
花冰雪连忙抱起雪飞琼,往室内而去,将她放入自己的凤床上。
将周围的纱幔尽数放下,她扶起雪飞琼,将双手贴在她的后背上,一种精纯的气息丝丝缕缕的渗透入雪飞琼的体内,她额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伤口也在一点点的缩小。
当疗伤结束时,她的额上只有一道淡淡的几不可见的粉色印记。
然而,她没有苏醒。
此时已经夜幕四合,她该送她离开的。
只这一次,这一次便好,最后一次,将她的记忆抹掉,让她昏睡,再醒来,她在忆冰。
她是雪飞琼,是一个被神秘人救了的可怜又幸运的女孩。
飞琼,若彩,都是一样刚烈的人。
只是一个爱极于她,纠缠不休,一个恨透了她,人间蒸发。
她的手放在了她光洁的额头,那淡粉色的印记让她心中激荡,不会了,她们不会再相见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手下的触感如同暖玉般细腻温存,飞琼,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若是以前的自己,她不会不顾别人的心意,做出这样的行为。
可现在,她是女皇。
她稍有不慎,便会引得花影动荡。
男子女子又有什么何干,她只是不想要,不需要伴侣而已。
只是,她让她的心乱了。
若若彩的容颜是引子,那雪飞琼的痴缠便是铺垫,她想,会永远记住这个女孩的。
她疼吗?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呢?
便像是若彩,那一小团凝结的血肉,直接终结于她自己的口中。
花冰雪的眼神有些恍惚,那相似的容颜仿佛能让人瞬间跨越时空,回到过去。
“花冰雪,你害死了我的母妃,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和若彩正常的相处呢?
姐妹之情为何不能长存?为何她想要的简单总是变为复杂?
“花冰雪…”忽的,床上的人,传来一丝呓语,瞬间将花冰雪从回忆中拉回。
不能在犹豫了!
手中银光闪现,贴在雪飞琼的头上。
忽的,床上女子的睫毛轻轻颤动,纤长卷曲,煞是好看,在睁开的瞬间,如同蝴蝶颤动着唯美的翅膀。
她睁开眼了,眼里的情谊不见了。
甚至产生了一丝恨…
“花冰雪…蓝冰言…呵呵…哈哈…”床上的女子大笑着,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悲怆。
脑中模糊的,充斥着些许片段,她以为是梦,可是却是真实。
真实到,她在那片段中同时见到了忆冰的轩辕皇帝,还有寒枫国的一字并肩王上官逸寒。
还有她,蓝冰言,花冰雪…
画像再是想象,也不可能凭空在她的心中臆造出一个人真实的全部,她的声音,她的举止,她的气质。
难怪她在忆冰那次后再醒来,却是过了二十多天。
这其中,正是因为花冰雪对她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慕雪漓才会那样针对于她,并且笃定的说她在忆冰勾引了花冰雪。
原来,她百般算计,最后还是被她玩弄于鼓掌间。
啊!她好不甘心!
“飞琼,你…”她叫了自己的那个名字。
雪飞琼并未接话,而是握住了花冰雪的手腕,并将那只手轻轻拿下。
“是飞琼糊涂了,一次,两次,是我自己痴心妄想,女皇陛下,还是要感谢你的照顾…”她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脸上再没有了一丝欢欣与仰慕。
难道她想起来了?
就在花冰雪心中百般纠结中,雪飞琼忽然开口道:“我愿意成为雪大人的妾侍,请女皇陛下将我赐给他吧。”
“我沦落风尘,虽然没有失去清白,可名声早已毁掉,就让我成为最低微的婢女好了,我现在就出宫,我要去找他!”雪飞琼猛地掀开纱幔,她的身体虽然发软,但她却还是颤着身体,不理会花冰雪的阻拦,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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