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和她解释呢?告诉她她隐身在暗处,告诉她她派了人在她身边,告诉她她是一国的女皇,绝对不会对不平之事坐视不理?
都不是,她看着眼前的人,便仿佛是看见了十年前的若彩。
她声嘶力竭的开口:“花冰雪,是你害死了我的母妃,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同情!”
是那张相似的容颜在作祟吗?
明明语境与那时大不相同,可是她就是感觉到,眼前的人,是被她抛下了的若彩。
“对不起,是我不该。”如果她看见了她的模样,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暗中,她看见婢女有礼的为她穿上衣衫,她又派了人在暗中保护,这才安然的离去。
若一直没有看见她的模样,或许就会这样的擦肩而过,寒枫就会多一个王妃。
她轻轻伸出手去,修长的玉指徘徊在雪飞琼弥漫着伤痛的星眸处:“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以后?
雪飞琼沉默的看着花冰雪,在她的心里,有许许多多的不解,可是有再多的问题,她都不会问出口。
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眼前的人爱而不得,生不如死。
义父,你看着吧,我会为姐姐和母亲报仇的。
“我是个不祥的人,所有人都讨厌我,抛弃我,可我不想这样,我讨厌那些男人觊觎的目光。就算你救了我之后又不要我,也请让我干干净净的死去,我要带着我的清白之身死去,我不要做任何男人的玩物!”她是一个贞洁的,烈性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值得人珍重,值得人呵护。
雪飞琼的话让花冰雪一愣,贞洁比性命还重要,这是普遍的冰月女人的心声吧。
可她还记得姐姐的话,姐姐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只要活着,只要不放弃生的希望,那无论如何都会走出困境。
哎,姐姐总是和别的女子不同的。
她虽赞同姐姐的观点,可是终究是没有遇见过什么大的波折,身为一国之君,她身边出入的人都被里里外外调查个一清二楚。
似乎,这么多年,她的身边还没有出现过什么陌生人呢?
飞琼,姑且这么叫她吧,她是第一个。
“你是个好姑娘,冰神会眷顾你的,睡吧,很晚了。”花冰雪径自的躺下,这一次雪飞琼没有靠上来,两人盖着大被,没有人主动的贴近,便也没有了肌肤相贴的温暖与暧昧。
“别去见那个人好吗?”雪飞琼打从骨子里讨厌上官逸寒。
“你在客栈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漆黑的屋内,花冰雪能够清楚的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她的眉头紧皱,似乎遭遇了很大的困扰。
不,她不能让任何人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布局:“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百物市场,你不适合去。”卖她的人可能也在,万一那些人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那…
“我要去,我要跟在你身边,我是你的婢女,你带着我不可以吗?”‘婢女’?她从没有见过这么缠人的婢女,一会儿可怜,一会儿哭泣,一会儿严肃,一会儿缠人。
从她的身上,她看到很多若彩的影子。
若彩总是固执的要追随她的脚步,别扭的要命。
若彩总是觉得她的一切都不对,并试图更改。
若彩总是有很多的心事与愁怨,喜怒交替。
忽的,她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花冰雪伸出手去握住了雪飞琼柔嫩的小手。
室内一片寂静,然而,雪飞琼却从脚底里冒出一股寒气,手背上的触感,来自她最想要接近的一个人。
可她不是拉着她的手,而是将她的手放在她的枕边。
她的唇,距离她的手很近很近,近到那温热让她心中一阵发慌。
难道,她现在就要?
“飞琼,你的手很美丽。”完美无瑕,可却让她的心一颤。
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她还记得,若彩在密室中咬下自己手背上的皮肉,她才八岁,可却已经如此的决绝。
一个幼童的手上,能有多少肉?撕扯下的皮肉又是否见骨呢?
那已经变的干硬的皮肉至今还在她的密室内放置着,可是这个女子的手上却没有丝毫疤痕?
是用了冰莲玉露,还是清风无痕,才能将这么巨大的疤痕掩盖掉?
若她是寻常的女子,定然用不了那珍贵的灵药。
若她用了灵药,那为何她又流落街头,失去记忆呢?
还是说,真的如她所言,她只是雪飞琼,不是花若彩。
雪飞琼的脸上漾出淡淡的红,她羞涩的闭上眼睛道:“你太夸奖我了。”
“在被卖之前,你一直都做些什么呢?”这双手柔嫩白皙,应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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