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闹别扭都超不过半个小时,还不知道姜秘书有多努力的林小狗刚吃饱饭消过了食,正兴致勃勃地跟着云砚练习着手眼身法步,早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事彻底忘得一干二净。
这些天的突击训练卓有成效,他的举手投足间已隐隐带了几分气势。原本仍有些滞涩的关窍已经被彻底打磨通透,清朗澄澈的气息也被日渐显露的英气衬得越发鲜明,比起前些天试镜时候的表现显然又强出了不少。
云砚抱着笔帽坐在床边,耐心地看着他辗转腾挪地扑腾,时不时浅笑着指点上两句,气氛简直特别的温馨和谐。
“说真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该给我爸妈买什么礼物——他们俩什么都不缺,通常我们哥仨的品味他俩也看不上……”
利落地挽了个剑花收剑还鞘,练了一头薄汗的林清墨接过云砚递来的毛巾,一头栽进了床边的懒人沙发里:“虽然我感觉这个应该不是我们三个的问题……但是这显然只能是我们三个的问题!”
毕竟林爸爸和林妈妈在家里的威信是没有人可以挑战的,每一次的不自量力都会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你既然接了代言,倒不妨也从周氏的珠宝入手试试?”
云砚把那柄剑接过来放在一旁,又把刚冰好的绿豆汤递给他:“其实为人父母,无非也就是盼着子女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只要看到你有出息,他们就会觉得欣慰的。”
“有道理,人都说南戴观音女带佛,一会儿咱俩就去周氏官网上挑挑,看有没有什么长得好看的。”
眼看着就要到了回家吃饭的日子,林清墨显然比云砚还要紧张得多。毕竟林家的食物链在排除梁助理的情况下他就是最底层,虽然这一回有了云砚加成多少能往上窜一窜,但长久以来的积威依然还是叫林小狗忍不住的心惊胆战,生怕再经历一遍当年十次回家九回揍,还有一回两顿揍的惨痛经历。
虽然心里头依旧发虚,但好歹也是叼着白菜一块儿回去的,林小狗依然感到了不小的安慰。一口气把绿豆汤喝完,就又精神抖擞地一跃而起:“我先去冲个澡,马上就回来!”
从小就乐于在床上放肆地打滚扑腾,林清墨家里最大的房间就是卧室,最大的家具就是床,睡下两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都绰绰有余。自从当初那一回发现云砚自己睡的时候会做噩梦,林清墨就连耍赖带不讲理地把云砚拖到了自己的卧室,还一本正经地美其名曰效仿古人“抵足而眠”,显然已经超常发挥了自己毕生的文学造诣!
心里还惦记着一会儿要挑挂坠的事,林清墨利索地冲了个澡,兴冲冲换好睡衣回到卧室,总共也才用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云砚正靠坐在床头翻着手机,听见他的动静就抬了头,轻笑着温声调侃了一句:“这么快,笔帽舔个毛的时间都比你用得多。”
“那一定是名字的问题,这要是随我的名字叫,我保证它这会儿再来一遍都够了。”
林小狗理直气壮地答了一句,惬意地舒展了身体倒在床上,好奇地抬起爪子扒拉了两下云砚的手机:“是新剧本吗,他们这就改出来了?”
“是我最后一场的剧情,前面大概改动不大。”
云砚浅笑着点了点头,探身把被子给他盖上了些。林清墨一听到最后一场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凑到了他身边:“我也要看!真就要你——要叶紫枫死我怀里吗?就没得商量了?”
“好像是说悲剧更能叫人印象深刻之类的,其实我也不是太能理解编剧们的想法,不过他们都说这一招好像很管用。”
云砚无奈地摇了摇头,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砸在自己身上的林小狗,任他趴在自己肩上一块儿看着剧本:“大抵就是你信颜寒不信我,然后被颜寒围攻,我受了重伤这样的一个流程……”
叶紫枫下线得早,这还是凌易水跟颜寒决裂之前的一段剧情。叶紫枫为了九龙佩一案要带凌易水回公门,凌易水却不肯相信叶紫枫口中盗佩的犯人就是颜寒,怎么都不肯说出颜寒的下落。两人僵持了一路,却在回京前的一晚受到蒙面杀手围攻,叶紫枫为救凌易水被击成重伤,弥留之际放了凌易水,还托他一定要将九龙佩追回,切不可将武林置于不义之地。
林清墨越看越觉得心里难受,翻完了最后一页,就一头扎在了云砚肩上:“我不喜欢这个结局,一点儿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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