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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瑜呼吸一滞,本来要出门的动作生生地顿了下人。
另一个人明显是胆子更小了些,说话也战战兢兢地发颤:“木、木香那丫头也没、没做过什么坏、坏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杀、杀了,会不会太、太可怜了啊?”
自然是可怜的,明瑜抿了下唇角,捏着那盘子的手指紧了紧。
“要怪就怪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别说那人让木香,就是问柳画屏,再过分一点,是大姑娘或者三姑娘,挡住了二姑娘的路,照样也是这个下场!”
那人的声音无意识拔高了一些,几乎有些破音,明瑜一时间竟也没分辨出是谁来。
那个胆小的又开口问他:“木香到底是撞、撞见二、二小姐做甚了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那人开始骂骂咧咧,脚步声也嘈杂起来,明显是往厨房这边过来的。
明瑜心跳地飞快,刚要转身出门,裙摆就聪那张木凳上头扫过,那凳子分量不重,晃悠了几下,虽是没有倒下但是仍旧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来。
“里……里面有、有人?”
那人一害怕,说话就更不利索了,他的话音才一落下,明瑜的嘴就被人给捂住了,半拖半抱地从正门带了出去。
那人的动作迅速且利落,明显就不是只读诗书的文人,明瑜一直被拖到了门口贴着墙根站定,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出不来,也沉不下去。
那人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食指轻轻地贴在明瑜的鼻尖。
隔了一层的墙,明瑜听到那个胆小的人松了口气般说道:“原、原来是二小姐身边的那只鸟儿啊……可算吓死我了!”
另一个人不说话,那个小结巴便又道:“二小姐应该是入、入寝了吧,所以这只鸟、儿出来也没发、发现……”
那个略带戾气的人终于回复了小结巴,“快把这鹦鹉给二小姐送回去,明儿个见不到又该着急了。”
明瑜全身的神经都崩地老紧,直到再听不到里头的动静,她才微松了口气。
身后那人的手不知何时收了回去,两人距离很近,明瑜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悉数洒在了她的头顶,唯一侧耳,还能听到那人一声声的心跳。
“已经走了。”
一把极为清隽沉冷的男声响起来,明瑜才猛地回了神,身旁的门口,那只绿鹦鹉扑闪着翅膀飞过来,一下子落到了那人的肩头。
明瑜看过去,有些诧异:“公子怎么……”
“今日与寒越有事相商——”
明瑜连忙接口道:“那公子便赶快过去吧!”
她手里的那盘点心已经摇摇欲坠,点点的碎渣蹭在了衣袖上,被里头照出来的昏黄的光亮一衬,只有一双眼睛是亮晶晶的,晏怀瑾唇角微倾,不紧不慢地道了句:“已经商量完了。”
明瑜:“……那明瑜就不留公子了。”
那人不理她,只意味不明地看过来,突然就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明瑜正要缩回手,便听他轻声道:“带你去个地方。”
*
明瑜是不知晓晏怀瑾会武功的,在今晚以前。
直到被他拦着飞到了明月楼,明瑜尚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明月楼明瑜来过几次,大都是每年中秋的时候,和两个姐姐或者平日里玩得来的官家小姐来,凭栏望去,便能看到那水面上的一轮圆月。
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那皎洁的月亮,两相对应,微风拂过的时候,明瑜只觉得这几日的烦扰都烟消云散了。
这楼与景,明瑜今年的第一次,居然是和一个还算不得熟悉的男子一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