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爷,赶了一天路,天快黑了,是继续赶路还是在前边庙里住一晚再走?”黑衣男子牵着缰绳,放慢速度,侧目询问谢池墨的意思。
马车另一头有人竖起大拇指,做得好,世子夫人夫唱妇随,情深意重,不过想依靠会儿怎么就不行了,娶媳妇不就是娶来疼的吗,谢池墨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哪个女人受得了?
他们的世子,他们得为他操心,男主外女主内,回到家,什么都要听媳妇的。
谢池墨脸色不太好看,“滚。”
话落,用力的拉起了车帘,幽黑的眸子深邃无比。
雾宁不懂他为何生气,坐起身,如黑曜石的眸子黯淡下去,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对上她无辜的眼神,谢池墨心头再大的火气都没了,但不能由着她来,军营都是群厚颜无耻的色鬼,如果雾宁不懂收敛,岂不是正中那些人下怀给他们乐子?
谢池墨软声道,“没。”
说着,伸出手搂着她,凑到她耳朵边低声说了句,雾宁这才展开了笑颜,喜悦道,“我知道了。”
谢池墨防止外边人偷听,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刘询他们听不见,心痒难耐,浑身不得劲,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问谢池墨,憋得难受。
天色不早了,继续赶路雾宁身子吃不消,他们在寺庙歇一晚,春香先去打扫房屋,刘询与黑衣男子打探寺里情形,刘询先回来,禀告道,“寺里有周围村落的几户女眷,没有异常。”
黑衣男子打探的情况和刘询一样,谢池墨这才和雾宁走了进去。
寺庙依山而建,环境清幽雅致,谢池墨和雾宁住在西厢房,春香住在隔壁,刘询他们要守夜,在走廊上打地铺。
床硬,雾宁睡不习惯,而且脑子里满是出行的兴奋,了无睡意,坐起身,想去外边走走。
谢池墨在看官银被劫一案,皇上勒令刑部大理寺一个月之类揪出幕后真凶,否则要么辞官要么自己掏钱填补篓子。
姜还是老的辣,皇上这招委实高明,找不到银子自己掏腰包,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看在自己腰包的份上也会攒足劲追查,至于谢正均,全因运气不好,被皇上点名查此事。
官银是在淮山一带被人劫走的,运送官银的人全被灭口,劫匪销声匿迹,但走过必留下痕迹,官银重且多,劫匪不敢进城,不然会被守城的士兵发现,一大批银子,不进城,劫来做什么?
皇上怀疑官匪勾结,让谢正从户部尚书开始查,在朝为官,或多或少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谢正均说户部尚书没多大的问题,有问题的是户部账册,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但户部账册显示来看,国库竟然有空虚的迹象。
国库空虚会引起多少事儿谢池墨再明白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各边关将士,两军交战粮草先行,国库不丰盈,哪儿有粮草支援打仗。
不管为了皇上还是为了他自己,官银被劫之事他都要查清楚。
被雾宁打断思绪,谢池墨瞅了眼外边漆黑的天色,无月无风,院子里静悄悄的,他眸色微暗,“睡了,今日你兴奋,再走两日你就没精神了。”
雾宁只得乖乖躺下,闭上眼,翻来覆去调整姿势。
谢池墨收了地图,阔步走向窗户边,掩嘴小声咳嗽了声,院子里的树晃了晃,刘询轻巧的从树上跳下,悄无声息到了窗外,低声道,“世子爷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寺庙清幽静谧无可厚非,但太安静了,连虫鸣的声响都没有,饶是国公府常有丫鬟小厮赶鸟捉虫,夜里都没如此安静。
他躬身等候差遣,只听谢池墨淡声道,“警醒些,我可不想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刘询很想反驳,鸟儿都归巢睡觉了,怎么可能拉屎。
但今晚情形不对,他咽下了口中诽谤,低低道,“是。”
谢池墨灭了灯翻身上床,黑暗中,一双手攀附上来,停在他腰上,谢池墨挥挥头,屏退脑中旖旎的想法,院子里一堆老光棍,他没有让人听墙角的兴趣,声音僵硬道,“睡了。”
雾宁哦了声,歪头枕着他胸膛,慢慢阖上了眼。
这次,很快雾宁就睡着了,听着她的呼吸渐渐轻缓,他伸手探入她衣衫,摸上两处浑圆,原本想解解馋,到最后浑身跟火烧似的,逼不得已,只有弄醒她。
“雾宁,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