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段话,建议亲爱的全订本书~一旦有误伤,务必留言给我:)那叠材料很薄,全彩印装订成册,油墨还没散开,一不小心就沾满手。
张任一边看,一边听父亲在耳边苦口婆心:“这种人我见多了,读书厉害,可能还有点小聪明,但做事情完全不行,不能指望。”
照片上,周唯怡抱臂直视着镜头,显得冷漠而孤傲,和一旁的激扬文字形成鲜明对比。
见儿子没有反驳,张永安越发来劲:“ipo嘛,上市圈钱而已,真以为这些投资经理有什么本事?哼,也不看看神州大地,谁主沉浮!”
“你主沉浮,你是撑船的,什么时候上岸,别人说了都不算。”
一记爆栗扣在张任头上,用了十足力道,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愤然反抗:“你本来就是个撑船的嘛!”
张永安作为农民企业家,最讨厌被翻旧账:“多少年前的事了!”
眼看父亲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发作,张任只好把多余的话咽进喉咙里,继续翻看手中的那叠材料。
张永安忍不住骂骂咧咧道:“几页纸的东西,翻来翻去看个屁!”
“是你让我看的……”张任揉着脑门,满腹委屈。
当爹的双目圆瞪:“我让你看这么久了吗?!”
张任举手投降:“没看完,但也没多大的事儿。”
“什么叫‘没多大的事儿’?以下犯上,这叫‘谋逆’!古时候是要杀头的!”
张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清宫戏看多了吧?网上互喷而已,普通人去菜场买菜还会吵架呢,哪有那么严重。”
张永安不服气:“作为项目经理,不仅不帮忙股票上市,还公开质疑公司的财务状况,这就是人品问题!”
“兴许她说的是实话呢?”
张永安深深呼吸,挤出最后一点耐心:“你这个姓周的秘书,业务水平可能有一点,但绝对不堪重用。我是不想让你被人当枪使!”
“我凭什么被人当枪使?”张任好奇。
“她的名声已经坏了,只有你这种稀泥扶不上墙的,没有半点业内资源,得不到内&幕消息,才会被一些学历、证书蒙蔽——稍微正经点的投资人都不会要她!”
张任抗议:“我哪里不正经了?”
“一天到晚跟小姑娘勾勾搭搭,还敢说自己正经?!”
“什么‘勾勾搭搭’?我又不是玩弄感情。”
“那就是任人玩弄,也不对。”
张任好气又好笑:“年轻人郎情妾意、你情我愿,根本不存在谁玩弄谁的问题。”
张永安冷哼一声:“没有这亿万身家,看看谁还跟你有情有义?”
某些亲人,比仇人还可怕,只因站得太近,掌握着彼此的全部弱点;某些伤口,即便不再流血,也依然是一道疤,绝对不可以触碰。
这句话刚出口,张永安就后悔了,却是想收回也来不及,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他看着儿子走近自己,双手俯撑、整个人压在办公桌上,面色冷硬至极,一字一顿道:“我,跟你,不一样。”
说完,张任一把扯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黑色的玛莎拉蒂就像一团鎏金,造型简洁、线条流畅,双涡轮引擎制造澎湃动力,全速前进时会发出令人愉悦的轰鸣。
然而,此刻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却只剩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路面,同时将油门踩到最底。
每次和父亲不欢而散,张任都会急于离开瑞信厂区——尽管这里绿树成荫,却仿佛没有空气可供呼吸;无论厂房间距多么宽阔,依然让人感觉无比压抑。
保安们都认识他的车,不可能上前阻拦,员工们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也会远远躲开。
厂区大门已经近在咫尺,张任果断转向、踩刹车,以标准的甩尾姿势向左漂移,却见眼前出现一抹黑影,直接奔车轮下方而去。
轮胎挤压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安全带勒得胸口几乎喘不过气,车厢内的一切坍塌陷落,就连时间也凝结成冰。
在座位上呆愣了半分钟,张任才有勇气打开车门。
是一只野鸽子,显然也被吓坏了,堪堪缩进挡泥板前方的阴影里。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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