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常常排挤我。”
张任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只好乖乖听讲。
“到大二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再跟我讲话——最长记录是一个月,我几乎完全不开口,嘴巴都是臭的。”她勾起唇角,淡然道,“到了大三,我还在早出晚归地上自习,室友反而绷不住了。大四那年,全寝室陪着我一起等考试成绩,其他人甚至比我还要紧张。”
顿了顿,周唯怡平静地看着他:“我这人没什么天赋,也不够聪明,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及该怎样坚持。”
大学女生寝室里的政治游戏,张任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能够想象个中艰辛。
深吸一口气,他也难得正经颜色:“周秘书,我没你那么多故事,不知道该怎样证明自己——这么说吧,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最后都能达到目的。”
“那是因为你家有钱。”
“跟钱多钱少没关系。”
周唯怡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开门吧,我要回家。”
张任咬牙:“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不走也行,反正没地方给你睡觉。”
掏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锁具,她拉住把手,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麻烦把这玩意儿放下来。”
“哦。”
张任条件反射似的按下遥控钮,使精工车位锁缓缓收起,终于腾出空间,方便周唯怡打开家中大门。
公寓里黑漆漆的,只有一股穿堂风迎面而来,吹得人脊背发寒。
大脑中闪现出清晰记忆,张任回想起自己临走时干下的“好事”:包括那室内的一片狼藉、露台上惨遭蹂&躏的花花草草,以及一条由床单、被套制成的逃生绳索。
周唯怡若是看到这幅场景,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别提合作操盘的建议了。
因此,几乎就在女人伸手按开吊灯的同时,一双大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那掌心柔软而温润,泛着薄薄的潮意,与早晨覆盖在手背上的感觉类似。身体紧贴着身体,无形的电流在彼此间涌动,透过皮肤使两人紧贴致密。
对于刚入职的下属而言,异性上司这样的行为明显是过界了,周唯怡忍不住出声提醒:“张总?”
“咳咳,”轻咳两声,张任迅速思考出合适的借口,“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早已习惯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她并未察觉奇怪,只是语带讽刺道:“您不觉得时间太晚了吗?”
“出其不意嘛,要不然怎么叫做‘惊喜’?”
一边死死捂住周唯怡的眼睛,一边转身用手肘按下开关,使房间再度陷入黑暗,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但‘惊喜’不在这里,我再带你去个别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明天还要上班的。”她不耐烦地提醒。
张任开怀大笑:“没关系,明天不用上班,我说不用就不用。”
周唯怡只想回家睡觉,哪还想看什么“惊喜”?她伸手去拽张任的衣袖,试图除掉眼前的遮挡,却敌不过对方利用身体优势,强行将自己推向电梯。
身后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车位锁也缓缓升起,两人再次站在走廊里。
张任这才放松钳制,由着她退避三舍,双手牢牢抱胸,像看变态一样看着自己。
“开门。”
“不开。”
周唯怡跳脚:“我要回家!”
张任不以为意:“明天不上班,没必要回去。”
“不上班也要回家!”
“走走走,”他开始将人往前推,“我带你去看‘惊喜’。”
伴随着周唯怡的拒绝、挣扎和抗议,张任强行按下按钮,让电梯带着他们下去一楼。
两&性的体能存在客观差距,无论周唯怡多么努力,最终还是被塞进自己车里,眼睁睁地看着车门落锁。
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移注意力。
男人刚从另一侧上车,她便厉声质问:“这车上是什么味儿?你用它装了什么东西?”
张任不想提醒对方,这个味道白天也曾出现在自己身上,强行结束话题:“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我哪儿都不想去!”
“别着急,别着急……”
口中无谓地安抚着,张任旋转钥匙、挂上档位、踩下油门,迅速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驶离车位,载着两人驶入无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