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王保保参与内斗太久,如今遭遇宋军,连打斗不打一下,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恐怕无法向元惠宗和太子交差,半数骑兵跑掉恐怕宋军追不上,那半数的步兵,恐怕就要成为宋军宰杀的羔羊。
郝仁与王保保也算是战场上的老相识,又是姻亲关系,倘若见面便开打,也太不符合两人的作风,何况倘若用言语能够退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两个人也都想试一试。
军阵前一箭之地,郝仁与王保保各带两名宿卫,阵前答话。
郝仁一脸的轻松,开口笑道:“我的好舅哥,终于又见面了,我可是日夜惦记着你项上的人头,让人寝食难安啊!”
“哼!”王保保一脸的严肃,将心中的阴影面积都刻在脸上,他冷哼一声道:“我的好妹夫,不知道你今天出阵前,有没有提前洗一洗脖子,不知道我的马刀砍下去的时候,会不会脏了我的马刀!”
终归两个人都算是有些教养的人,无非就是痛快痛快嘴,不至于到破口大骂的地步。
“呵呵!”郝仁也不与王保保做口舌之争,笑道:“舅哥儿这么有信心能打败我的大军,我真应该高兴才对,终于遇见一个像样的对手。不过嘛,我看你这练兵手段吗???恐怕要比我那舅丈李察罕逊色不少!”
“好妹夫你倒是不赖啊,怕死不说怕死,到是给自己弄个羊圈把自己圈起来。躲在羊圈里就可以冲着苍狼叫嚣吗?哼哼!”王保保冷哼道。
“甭管他是羊圈还是牛栏,有用总归是好的!舅哥儿,我看着夫人的面皮上,得好好的规劝你一番,如今我已经得到半壁江山,舅哥儿归顺了我,便也是我大宋的国舅爷了,富贵荣华享受不尽,何苦为那‘小铁锅’(元惠宗名叫妥欢帖木儿,意译便是小铁锅的意思)父子卖命,不沾亲不带故,好歹咱们才是亲戚啊!”郝仁道。
“你这个朝廷的逆贼,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走了我的妹妹,又使得国家葬送半壁江山,此乃国仇家恨,我王保保顶天立地,岂能与豺虎为伍!”王保保道。
“我与梦晨两情相悦,我待他很好,她又为我生了一双儿女,怎么能说骗呢?我治下的百姓众生平等,过生安定祥和的生活,怎么能说是贼呢?我看你是不分好歹冥顽不化,剥削阶级的卫道士!”郝仁反驳道。
剥削、阶级、卫道士这样的词汇,王保保显然不会听说过,反正他知道,这话从郝仁嘴里说出来,肯定是骂人的话,他回头看自己的军阵,已经列阵完毕,便也不想与郝仁做口舌之争:“那我们就用马刀来说话吧!”
郝仁早就料到王保保不可能投降,不过是在军阵前彼此说几句自己认为痛快的狠话罢了,当看王保保的背影,郝仁还是感觉很是失落。
郝仁还不忘‘善意’的提醒道:“我那好舅哥儿,多准备几匹好马备在身边,准备随时跑路,我的骑兵肯定要追你到天涯海角的,你的人头不摆在我的面前,我是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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