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回回,都有独立的寺、庙、庵、祠、教堂,不过官家只负责修建一处,冠名为‘皇家’,对一切有需要的百姓开放,若是想私人再建者,只能向建康知府申报审批了!”
诸位汉地人本就有根深蒂固的寺庙,虽然红巾军过后,大肆破坏,总还有遗迹存在,而非汉地的东西,尤其是和蒙元沾边的,早就被破坏全无,而今诸位大人们,听闻郝仁支持他们本来信仰,还要为他们建设寺庙、教堂,各个无比欢喜,喜形于色。
而武将们听闻因为要兴建都城,可能会迟滞军事行动,那就影响了很多好战武将们的军功,甚至影响他们的升迁,好战的武将多摩拳擦掌,表示以战为宋建国的第一要务。
尤其是徒单钧这个好酒之人,喝了点酒,更是胆气十足,他眼看着常遇春、邓愈这两个后来者都已经位列一等侯,尤其自己的两颗门牙,便是折在常遇春之手,自己着这个昔日的五军将军,却因为久驻庐州,没有军功,还只是二等侯爵(还是跟常遇春一伙比武,赚来的),心中不爽。
他知道,自己日后有着大把的立功机会,战车兵专门为北伐而编练的,而目前都是山地作战,战车用不上,他却一刻也不想在爵位上被常遇春压制,急于北伐,建不世之功勋。
“陛下!”徒单钧在众人谈话间,已经自己把自己喝了个八分醉,大大喇喇道:“臣请旨,战车兵一军北上,即日便将乌哈图汗小铁锅给你薅回来,让他在陛下面前俯首称臣!”
“呵呵!”
郝仁太了解徒单钧这个直肠子之人,知道他是怕自己喝不好,有在桌下偷偷自己把自己喝多了,武将求战,文臣敢谏,这对国家来说是好事,而徒单钧这牛皮有点吹得太大,把战争说的如同儿戏一般。
郝仁笑道:“徒单大人勇气可嘉,倘若蒙元如此容易灭亡,我也不需要长时间积累准备了!今年的作战任务是消灭割据南方的元梁王,北伐,至少要明年以后呢!”
“南面又是山地作战,肯定无徒单何事了,我这个二等侯爵,什么时候能晋级为一等侯爵啊!”徒单钧涨红脸,斜眼睥睨一旁的常遇春道。
“呵呵!”郝仁笑道:“京畿重地,非智勇超绝猛将不能守也,倘若徒单大人想立边功,明日便着枢密院商议,迁徒单大人北地戍边如何?”
戍边都是苦寒之地,怎敌都城舒服?边地能否立功,主要看敌人能否进攻,徒单钧自然不愿意,固执的坚持道:“陛下,臣要北伐!”
常遇春、付友德等几位将军,也不知道是否私底下跟徒单钧商量好了,还是私下听见什么风声,纷纷出班请求北伐:“元梁王占据偏僻之地,属于癣疥之疾,实在不足以劳动陛下亲征讨,唯独北伐,方能一举定夺中原!”
付友德一直戍守北地边关,先守扬州,后守徐州,南征时,他留在北地,自然有没有战功了。
常遇春是听闻到消息,陛下南征不用他,而是迁他去北地镇守,自然难以建立功勋。
所以几位大人便纷纷请求北伐。
计划南征已经是内阁和枢密院讨论好的年度计划,而且已经在年会朝堂工作计划上公布,这几个将领是闹哪般?要抗旨吗?
“今日只顾吃酒,诸位大人的提议,明日着枢密院审议商定吧!”郝仁不好回绝,又不能在酒桌答应任何事情,只好无奈道。
付友德、常遇春都是乖巧之人,故而欣然领命回席位,而徒单钧却不依不饶,借着酒劲,依旧戳在哪哼哼唧唧,执意北伐。
“徒单大人,陛下说的还不明白,你要搅扰诸位大人的酒兴吗?”
徒单钧看说话的又是施耐庵这个老头,而且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徒单钧就气不打一处来。
施耐庵现在已经老迈?难道你还能打过我这个正值壮年的徒单钧吗?
“臣请旨与施耐庵大人赛赛力气,以助酒兴!”徒单钧又念起旧仇,抱拳请命道。
施耐庵老骥伏枥,见这个徒单钧又炸刺,‘腾’的一下站起来,向郝仁抱拳道:“老臣愿意与徒单大人赛赛力气!”
自从施耐庵为了救驾,差点被张定边一拳打零碎,郝仁确实把施耐庵这位老先生宝贝起来,自然不能应允:“徒单大人有些醉了,太子,搀扶徒单大人回席位!”郝仁指着武将最后一排的首席道。
太子的母亲并非汉人,倘若太子想在日后诸子争位中立住跟脚,还得需要几个偏袒太子和相对中立的人辅佐,而徒单钧就是一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