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中考虑的都是陈友谅身后之事,而郝仁此时意外的派使节来,陈友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
陈友谅眼看已经闭严的眼睛,蓦地睁开,眼中闪着通明的光亮,连说话的力气似乎也足了起来:“郝贼十三,必然知我重病,特意派人来窥探我虚实,倘若我此事死,他必然会大军进攻。”
“陛下,你就安心的闭眼吧,我派人回绝使臣就是了!”陈友仁被陈友谅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流着眼泪道。
“不!我要见见使者!让众人们都先退下吧,别哭哭啼啼,让贼人看出破绽。扶我起来!”
陈友谅本来兵力是郝仁的数倍,而今惨败将死,心中万般不甘,听闻郝仁的使者到了,居然还能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最后再与郝仁斗一回。
“臣大汉御史马铁,见过大汉陛下!”
大宋昔日参军、第一批科举探花、也里可温(传教士)马铁,对着强撑着坐在床榻边的陈友谅拱手行礼道。
陈友谅咬紧牙关,憋着最后一口气,不肯轻易出声,防止将最后的力气耗光,撑不到使者走。
倒是五王陈友仁虚张声势,怒道:“如今我家兵马已经集结完毕,郝仁此时派使节来,难道准备向我家陛下乞降吗?”
“非也!非也!”马铁乃是白色人种,却摇头晃脑,十足的学究气:“有上帝与我家陛下同在,我家陛下战无不胜,临阵对敌从未让敌人看见过脊梁!我家陛下听闻大汉皇帝战创复发,特差神医胡青牛来为大汉陛下探望,希望大汉陛下能早日养好战创,再与我家陛下战场上相见。”
郝仁派人探病,确实当陈友谅是个人物,没想要用毒辣的手段去害陈友谅,无非是想看一看陈友谅病情如何,试探一下敌方虚实,顺便表现出自己十足的贵族气质——争天下也是君子之争。
陈友谅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自己的病情如何,他自己心中太清楚不过了。此时郝仁派人探病,以陈友谅多疑的性格,他认为郝仁是在讽刺他,甚至是在咒他早死。
陈友谅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上战场,自己憋着的这口气出来,人就要死了,陈友谅气的嘴角抽搐,却不肯发一言。
张必先抢着道:“承蒙大宋陛下挂怀,我家陛下已无大碍,感谢大宋陛下的一番后厚意!回去告诉你家陛下,整顿好并马,择日我家陛下必然下战书,再与大宋约战!”
“既然大汉陛下无大碍,臣便告退!”说罢,马铁笑岑岑的一个长揖:“恭祝大汉龙体圣安!”
马铁敢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了,他也不回头,只是侧耳倾听身后的情况。
陈友谅的最后一口气,终于捱到大宋使臣的离开,他多么想再次操起长矛,再与郝仁斗上几阵,不死不休。可是,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
陈友谅瞪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大呼:“郝贼……郝贼……郝贼……”连后面的‘十三’二字也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心中有着万般不甘,已经头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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