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几招,郝仁难免顾此失彼,一着不慎,便会被张定边刺一个透明的窟窿。
“完了,裤/裆里抡大锤,今天要折在张定边手中!”郝仁心知不妙,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不敢有一点马虎。蓦地,一个脑袋攀着木筏从水中探出头,高声叫骂:“兔崽子……”
只见那人甚是瘦弱,打着赤膊,肋骨清晰可见,满头银发,半边脸色淤青,没一分像人,倒十足的像鬼。
那人不待声落,猛地抓住张定边的脚踝,‘兔崽子’三个骂完,蓦地发力,张定边不曾提防,一个咧据,跌入水中。
郝仁与张定边二人,此时注意力都放在郝仁的生死之上。张定边一心要取命,郝仁为了保命,二人谁也没注意水下,待张定边落水时,郝仁才看清楚,出水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被张定边一拳打落水的施耐庵。
施耐庵已经将张定边掀落水中,余怒未消,透着十足的火气,怒骂道:“老子纵横江湖数十年,还未见过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老子的脸,张定边,你今日大了老子的脸,老子和你没完!”
骂完,施耐庵一个猛子扎过去,揪头发、插鼻孔、撕嘴巴,清一色的下流手段,便与张定边扭作一团。
施耐庵,到底是刑部尚书,还是江湖上的泼皮无赖?
许是他骨子就是桀骜的江湖做派,不是读几天圣贤文章,就可以改掉自己的本性。
许是张定边的一拳,彻底激怒了这一好脸面的江湖豪侠。
张定边纵然是渔民出身,水性不若,可是负重数十斤铠甲,身上的战袍一经沾水,更是有如千金。
而施耐庵本就瘦弱灵活,如今又脱的赤条条,便占据了轻盈的优势,而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出手的都是不堪入目的损招。
任凭张定边骁勇,如今遇见发疯一般的施耐庵,以壮年对老年,竟然被施耐庵占据十足的上风。
洪水正在逐渐的散去,施耐庵与张定边二人,扭打到一处泥泞的土丘上,浑身滚满了淤泥。
张定边的力气终于被铠甲、污水、淤泥所耗尽,而施耐庵不着一丝,活脱脱的一个泥猴子一般,骑在张定边的身上,一双巴掌像抡圆了的风扇,左右开弓便往张定边的腮帮上招呼,边打边骂:
“叫你打老子脸!你倒是起来打啊!”
“老子把脸伸出来了,你倒是再打啊!”
“服不服?”
“说话……”
张定边的近身随从们,本跟随主将一道偷袭郝仁,而今见主见被一个泥猴子吊打,纷纷撇下宋军的宿卫,径直来救张定边。
而此时宿卫总管已经冲破汉军的堵截,一阵排枪,将张定边的宿卫们,打的四散奔逃。
“张定边已经被活捉,抵抗无用,投降免死!”漫天的呼喊,在整个战场上响起,胜局已经牢牢的握在大宋军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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