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仁也知道,重新拥立韩林儿不现实,韩林儿顶着的宋徽宗九世孙的光环,本身就是假的,连明教内部的人都不完全相信,何况天下那么多将明教视为魔教的是文人豪杰们,郝仁不可能因为自己军三五个明教势力的存在而去迁就他们。
韩林儿并非大宋苗裔,这一点罗文素最清楚不过,当初造反之时,罗文素也是缔造这个谎言的知情者之一。
“大帅!”罗文素又道:“龙凤旧部关铎、毛居敬、沙刘二、冯长舅等人,在岭北有二十万兵马之众,其部多为刘福通部众,如今刘大帅已经遁入空门,倘若大帅拥立韩林儿为主,以韩林儿陛下的命令而号令该军,可方便大帅对这二十万兵马的控制!”
“刘福通那些草寇人马算个屁!”徒单钧刚刚领车军都督职,自信心膨胀,出言不逊道:“待我车军编练城,哪个不服从主公号令,老子打得他服!”
徒单钧在庆丰军中武将的地位定夺算是居中位置,不过给谁郝仁早些时日罢了,他此言一出,付友德、张破虏、常遇春、邓愈等将领纷纷附和。
罗文素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面对满屋子的文臣武将的强烈反驳,却坚持己见道:“天下义军本是一家,就算关将军桀骜了些,暂时未必肯屈就与大帅帐下,庆丰军乃为伍仁义之师,又岂能行那亲者痛仇者快的同室操戈之事!”
“罗文素!”施耐庵怒道:“你要知道,可是主公数次救了尔等性命,如今你穿的是庆丰军的衣,吃的是庆丰军的饭,你可知道你是哪头的!”
罗文素毫无惧意,据理力争道:“我真是出于对庆丰军的利益考虑,才有此提议,需知道,韩林儿教主可是应《推背图》的,大帅此时自立皇帝,必然民心丧乱,恐怕是取灭亡之道也!”
施耐庵满脸的怒容,突然舒展,笑道:“罗文素大人,我耳朵有些呗,你靠近我一点说!”
罗文素毕竟是后列入庆丰军文臣之列,见这位庆丰军老前辈并无恶意,而且胡须一半都花白了,他出于对施耐庵的敬意,果真走了过去。
熟料,施耐庵勃然变色,批头揪住罗文素的衣襟,骂道:“目光短视的白眼狼!”骂声未完,冷不防的一记老拳便已经打了出去。
罗文素不曾提防,半边眼眶立马轻肿,施耐庵被身边的文武大人拉住,坚定道:“主公乃天命所归,再有提出异议者,我的老拳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够了!”郝仁一拍案几,怒道:“施耐庵,这是庆丰军的会议,你还当这是你少年时候的江湖吗?我庆丰军何时有用暴力组织官员发言的权利?”
无怪郝仁发怒,施耐庵一把年纪,脾气还是这么操蛋,动不动就上手,还当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江湖逞凶斗狠呢!
“主公!”施耐庵倒是一脸的无辜,满脸痞子气道:“不是我非要揍他,这小子说话纯属找打!”
“罗文素大人言辞的是非,本帅自然会有论断,岂能容你胡来?”郝仁怒道:“来呀!左右与我叉出去,待议事完毕,再准施耐庵大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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