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的营地没有生火,具有很好的隐藏性,不过,巡哨的士兵,早已经冻得蜷缩做一团,很容易就被庆丰军的前锋,摸掉巡哨。
庆丰军的梨花枪盾牌阵已经如两面山墙一般的合拢过来,蔡子明还当做是无视军纪的士兵,私自生火!
“哪一不知死活的无视少主军纪,竟敢私自生火?当斩杀以严肃军纪!”蔡子英急于在王保保面前表现,也不待王保保发话,便已经抽出宝剑,跨上战马向着火点奔袭而去。
一处火点,三处、十处、八十处、上千处……最终形成东西两道火墙,向着王保保的临时营地夹击而来,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震天雷的声响,以及火箭(带火的弓箭,并非黑药推射的火箭)破空之声紧随而来,再然后,得得的马蹄声滚滚而来,进而杀声四起,战火蔓延。
此时,就连是傻子也知道遭遇了什么情况,何况蔡子英能做王保保的参军,绝对不是傻子。
“少主——少主——”
蔡子英只顾在混乱的营地内,寻找王保保的身影,可是,哪里还能寻到王保保的身影?
“少主啊!”蔡子英且哭且诉:“蔡某终其一生,终于寻得一个明主,奈何却在乱军之中,将你我冲散。”
王保保是长在汉地的萌古人(一说是汉人,但是,近来又其父墓志铭出土,佐证王保保是地道的蒙人),行军作战,却颇有草原风格,军队能够吃苦耐劳,即使在寒夜中也可以靠烈酒御寒,无需点火引起地方的注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自小长在马背上的游牧骑兵,各个都具备特种兵野外生存的能力。
但是王保保忽略一点,庆丰军中不少将领,也是萌古人和色目人,尤其俞通河,虽然长在汉地,却从未丢弃过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纵马驰骋,按图索骥,是俞通河根植于骨髓中的爱好。
俞通河的哨探,寻着两万匹马踏过的足迹,轻而易举的便寻找到了王保保的营地,快马飞奔报于郝仁。
郝仁听闻汇报,心中大喜,正是庆丰军表面上对王保保的袭扰置之不理,麻痹迷惑住了王保保,郝仁赶紧马不停蹄的下达作战部署,希求全歼这股打游击的骑兵。
吴六玖、俞通渊两支盾牌梨花枪军,乃是庆丰军最精锐的步兵,两军的盾墙簇拥的梨花枪阵,在夜幕中显得焰火格外醒目。
前排的盾牌兵,同声呼喊着口号,步调一致的快速向前推进,如同两面墙壁一般,梨花枪延伸出盾牌阵,既然靠灼热的火焰烧伤敌人,将敌人阻隔在安全距离外,而且还兼具照明作用,将前方四处逃窜的敌人,照得面目清晰。
震天雷的爆炸之声,将敌人散放的战马,惊得四处奔逃,慌乱之中,敌人多来不及上马,骑手在马下被战马冲撞践踏,死伤无数。
弓箭手搭着带火苗的羽箭,胡乱的向敌营内攒射,几轮火箭下来,宿营的帐篷被火箭点燃,营地内繁星点点,最终汇集成一片火海,不明虚实的游牧骑兵,尚且不知自己已经陷入重围,兀自狂呼大喊着试图扑灭火焰。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在庆丰军的密集包围圈内,有几人能够逃脱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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