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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郁颜的意料之外,她愣了一瞬,看到没开眼笑的母亲,高兴的父亲,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午饭之后,郁父郁母商量好似的在客厅看电视,郁颜在收拾碗筷,萧蕴手忙脚乱的帮倒忙。
在他差点又打碎一个碗的时候,郁颜忍不住道:“你出去吧,我来收。”
“我帮你。”
“帮我买新碗?”
“我这就让人送几套过来。”
郁颜拉住他:“行了。”
“……好吧。”
郁颜道:“你不在,家里就只有叔叔阿姨两个人,他们会孤单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萧蕴早有准备,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怎么会?我妈一大早就叫了魏阿姨她们来我家打麻将,我爸爸也喊了几个老朋友在家里聚,他们忙得很,孤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
“对了,还有你之前拍的照片和视频,我昨天晚上翻出来看了,你喜欢摄影?我可以教你……”
郁颜洗碗的手顿住,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道:“萧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别再逼我了。”
萧蕴脸色渐冷,道:“我只是想见你。”
仅仅是一天没见,他就想她了。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甜蜜又苦涩的,它是折磨,也是享受。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算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难以控制,想要见到她,就算面对的是冷言冷语他也觉得高兴。
这种感情太过可怕,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了。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黑夜,一大清早就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快点看见她。
他说:“我没有想逼你什么,也不强迫你接受我,你不要感到负担和压力,只要让我在你的周围活动就行,我们互不干涉,如何?你不要太过在意,就当时,我来串门的?”
“但是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以前!”
郁颜说,“你要我把你当成一般的朋友、陌生人,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抱歉,我做不到。你是萧蕴,是我的前夫,我们曾经有过三年的婚姻,虽然并不幸福,这些……你能当做是过去,过去就过去了,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但是抱歉,我不行。”
艰涩中,萧蕴问:“我让你那么难受吗?”
郁颜笑了一下,反问:“你以为我曾经为什么天天联系你,问你在哪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顾矜持的跑来找你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还你一条命,但是其他的,我做不到。”
“对不起。”
……
萧蕴独自在阳台站了一夜,他有很多事情看不通透、看不明白,此刻却模模糊糊的懂了。
他从未认真想过他和郁颜的那三年婚姻是如何的,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但是从郁颜嘴里问出来的话,就像是将他眼前那道模糊的屏障给揭开了。
因为他此刻正感受着郁颜当时的感受和感情,为什么总要想到对方?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往对方身上靠近?
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在乎。
他当时的不屑一顾,此刻成了最好的惩罚。
清晨,萧蕴按熄一支烟。
陈助理打来电话,道:“萧总,凌家老先生刚刚去了。”
萧蕴低眉,良久:“嗯,我知道了。”
*
凌成兴的去世对凌琳和凌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遵循遗嘱,凌阳占了凌氏绝对的股份和掌控权,相反凌琳和凌志只得到了一些股票和不动产,以及一笔资金。
凌阳的地位无可撼动。
到凌成兴下葬那日,萧蕴再次见到凌琳,她已没了往日神采,跪在灵堂前,双目红肿,憔悴不堪,郭航在接待宾客。
相反凌志反而变得沉稳起来,不再是嘻嘻哈哈,见到萧蕴,他也只感慨的拍拍萧蕴的肩膀。能看出来,他眼底的黑色和眼圈,是偷偷哭过了。
萧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凌叔至死前都没有按照你和凌琳的意愿行事。”
凌志苦笑:“别打趣我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我啊,确实不是那个料,我爸把公司交给更有能力的凌阳无可厚非。再说,我虽然是我爸的儿子,但是他的事业我没出一分力,他愿意给谁,我没权利怨他。”
萧蕴拍拍凌志的肩膀:“之前说你蠢笨如猪的话,我收回。”
凌志翻了个白眼:“……没有‘如猪’好吗?”
“哦,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