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呢,属于初冬,并不是太冷,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气温还是在不断地下降着,可钟铃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因为常年在野外的经历告诉自己,这酒啊,刚喝的时候还行,可过去了那劲儿,是会越来越冷的,酒精在肚子里挥发也在散发着人体的热量,所以,不能再喝了,要是现在有一壶热茶该多好啊。
正想着,就看那北边的林子边上,就像突然被划了个口子似的,从里面冒出一点红色。
这让钟铃一个激凌,又想起华应说的那怪事,心想,莫非华应说的就是这个。
要不说是猎户呢,胆子就是比常人大,也加上好奇心的驱使,钟铃提着猎枪,一点点地向那红色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红,钟铃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于是他停下脚步,稳了一下心神。再仔细往那林子边上看,咦,分明是一个人的轮廓啊,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媳妇的样子。
钟铃心想,到底是谁家的媳妇这么晚了还在林子边上呢,她又是想干什么呢?
正在他想的同时,一股茶香就从那林子边上飘了过来。钟铃吸了吸鼻子,心想,是泡的什么茶呢,如此之香。
于是,在茶香的诱惑下,他又向那抹红靠近了一些,这回看的比较清楚了,背影看是一个女的,穿着鲜红的衣服,可是只看了一背影,并不知她是谁啊。
“喂,是谁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钟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是我啊,你不认识了!”这细细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怎么听怎么让人打心眼里有一种寒气逼来的感觉呢。
“你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钟铃,你渴了吧,我这有茶水,你来喝吧!”那细细的声音并没有直接回答钟铃的问话,而是让他过去喝茶。
钟铃心说,不就是一个女的吗,过去就过去。说着,把枪往背上一背,就三步两步地过去了。来到近前,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一个女的拽过来啊,就又问:“大姐,你到底是谁啊,我过来了!”
“好,过来就好!”这细细的声音越发让人听着有一股炸头皮的感觉。
“给你茶,快喝吧!”说着,那红衣服的女人就转过了身影。
这一转身可不得了,没把钟铃给吓死,这哪里是女人啊,分明就是一张老鼠的脸啊,不是长得像老鼠,而确实就是一只老鼠的脸,只不过比平常的老鼠要大上许多了,再仔细看身子,更让人不寒而栗了,这红布裹着的是一只只小老鼠搭起来的人形,有的还在里面正挤着呢。
钟铃虽然胆大,虽然是一个猎户,可哪碰到过这种情况啊,一时竟吓得不知所措起来,枪也不知道拿了,腿也迈不开了,就看着那大老鼠脸在一群小老鼠的簇拥下一步步地向自己接近,哪里还有茶香啊,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从对面扑面而来。
钟铃心说,这下可完了,遇见老鼠精了,这算交待了。
就在那尖嘴猴腮的老鼠脸快靠近钟铃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一根拐棍不偏不倚地就打在了那厮的脸上。
这一下可好,小老鼠们一下子就被打散了,而那大老鼠则被拐棍一打,立马就向后面退了下去,但并没走,倒说起话来了:“谁啊,谁啊,多管闲事!”而那声音仍旧是那样的刺耳,甚至比先前更加恐怖了。
这一拐棍后,太姥姥闪身而过,挡在了钟铃的前面,因为前胸挂了那面铜镜,在月光下,竟照得那大老鼠有些睁不开眼了。
钟铃借着月色,再一看,呵,果然是一只大老鼠啊,而且毛都是红色的,可那胡子却是雪白雪白的,如果站起身来,也有一米左右高了,而且看到它并不是四肢着地,而是直立立地站着,像人那样站着。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那厮缓过劲儿来,太姥姥一个箭步上去,钟铃也还没反应过来,一根红绳已经牢牢地拴在了那大老鼠身上,最奇怪的是,那绳子的扣儿还盘着一只金色的大虫子,钟铃当然不知那是什么法宝,可那大老鼠一见这金色的虫子就像见了猫一样,竟吓得动弹不得,哆嗦了起来。
太姥姥拿出一粒糖豆样的东西让钟铃咽下,吃下后,钟铃立马感觉腿脚又是自己的了,也真是怪了,刚才怎么就挪不动道儿呢。
“大奶奶,我刚才是怎么了?那大老鼠还会说人话呢,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钟铃刚回过神来,就问太姥姥。
“精变,是精变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