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要说这两个人也真是兢兢业业,全村过年改善伙食,以及上交肉的指标都靠他们俩呢,两人虽然性格上不太一样,可为了养好猪,配合得也算不错。
生产暂且不提,就说这钟铃吧,他管的是猪场的安全,防火、防盗自不必说,但是防那些祸害猪的动物们,他还真是有一套的,这也难怪,他们家祖上是以打猎为生的,所以防动物自是有拿手绝活的,最绝的就是对“套”的应用,村北头时不时就会传来钟猪倌又逮着狸子了,老钟又逮到大老鼠什么的消息,于是全村老小就会跑到北面,看钟铃逮到的东西,这也是全村人最喜欢看的节目,老钟也因此在全村小有名气呢。
但说来也怪,老钟和华应在养猪上是配合不错的,可除了养猪以外的事,他俩却是格格不入的,甚至有时会为一些小事而打起来。这不,就是为了谁当守护北面的带头人,两人正争个不停呢。
姥姥看我回来了,就赶忙问:“亮子,怎么样,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九舅不愿意帮啊?”
“没有,愿意,答应了,不过他说以后大家不要再叫他九鬼了!”
村长听我一说,马上拍着我的肩膀,对现场的人说:“这,这,这回,多,多,多亏了大外甥出马,老,老,老九答应帮咱们守南面了,可,可,可是,以后就别叫人家九,九,九鬼了,都,都,都没了没!”
村长本来是想说:“都听清了没,可一着急,干脆就说成没了没!”
人群里一阵哄笑,却也都附和着说,没问题啊,只要他肯帮忙,以后咱叫他“九神”也行啊!于是大家就又是一阵哄笑。
可眼下,九舅的事是定下来了,这北路人马的带头人却还在吵个不停呢。
这时,堂屋里传来一阵悦耳的蛐蛐叫声,我灵机一动说,这样吧,钟大舅、华二舅都别争了,我看还是让我的“狮子王”来决定谁来当这北路人马的带头人吧!
“这话怎么说,我俩都是养猪的,倒让蛐蛐来做定夺,是什么意思?”钟铃大舅首先提出了问题,紧接着华应二舅也表示不明白。
“是这样,我这‘狮子王’在全村的蛐蛐里也没找着个对手,而且这蛐蛐也是我从寒潭的醉岩缝里找到的,是有灵性的,我把它放到盆里,你们俩各站在一边,如果这‘狮子王’爬到钟大舅这边,带头人就是钟大舅,如果‘狮子王’爬到华二舅那边,就让华二舅带队伍!”我边说,边准备去屋里拿蛐蛐罐儿。
包括村长在内,大伙一致同意,说不上科学,只是都想看个热闹事罢了。
太姥姥和姥姥相视一笑,心说,这小子还真有关点道道。
既然大伙都同意这个办法,他们两个猪倌也就没再反驳。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盛着“狮子王”的瓷罐儿搬了出来,有手快的,赶忙就找了一个大木盆来。
我让钟铃和华应各站一边,然后把“狮子王”放了出来。
呵!全院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木盆,只见,一只铁头铁脑的大蛐蛐跃然盆中央,大黑牙正咬着须子呢,那叫一个威风。我看着狮子王英武的神采,稍有些失落,想到,以后这“狮子王”就是九舅的了,心里也真不是个滋味。
“这小蛐蛐真有这么神奇?”华应二舅这时又有点质疑了。
可说来也怪,他刚一质疑,就见那“狮子王”竟把头抬了起来,并“嘟嘟嘟”地叫了起来,大家也是一阵骚动,就有人说:“看到了吗?蛐蛐不高兴了,这蛐蛐还真有些灵性,看起来,华头儿的面子它是不准备给呢!”
这话一出,就把华应弄了个大红脸,心说,早知不说这没用的话呢。
我上前对他们说,我这“狮子王”逮着的时候,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蚯蚓呢,是在醉岩那,几十米的深潭边出的东西,错不了呢,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呢,说不定时间长了,还能得道成仙呢。
大伙见一个小孩儿认真地说着,就又是一阵哄笑。
既然大伙都没异议了,我就一拍巴掌,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都目不转睛地看到大木盆里的动静,站在盆两边的两个人的额头上不约而同地渗出了汗水,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狮子王”更倾向于谁,不过看它那神气劲儿,想必是有些道行的了。
就在大伙各怀心思盯着“狮子王”看的时候,正房的房顶上也正有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珠在注视着这一切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