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认为自己已经极尽容忍了,没有生气也没有吵闹,只想独自想清楚,但甄朗云又是为何?柳觅初不想对他摆脸色亦或是怎样,她不想把事情闹起来。
左右已经过去了,现在凡事过得极好,她找到了舅舅,还有了自己的归宿……更重要的是,他们要议亲了。没有道理在这个骨节上生事。
可是柳觅初心里确然堵得难受,问寻双:“我想出府。”
寻双似有些为难,犹犹豫豫的:“二少爷不在府上,奴婢……”
是了,经过上次她偷跑出府受伤一事,谁人还敢随意放她出府?但柳觅初今日就是非出不可。
她皱起了眉头:“若是二少爷问起来自然有我说,去马房备马吧。”
寻双不敢违逆了甄朗云的话,但是更不敢惹柳觅初生气,心里叫苦不迭,只能一面去马房,一面遣了小厮找二少爷传话。
飞翼充作车夫,一路去了凝欢馆。算来自她去了甄府,便鲜有回来探望的时候,多半是孙妈妈做了什么东西叫人送来。
去了凝欢馆孙妈妈恰巧也在,见了她自是欢喜的不得了,满面笑意的拉着问话。
春昭堂好些新来的小姑娘站在院子里吊嗓子,见了衣着华贵逼人的柳觅初也只是好奇的看。
孙妈妈自然撂下了这摊子,拉着她回了筑玉堂。
“甄少爷待你好不好?”孙妈妈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柳觅初望着她热切的脸,鼻头便是一酸,她忍下泪意,笑说:“自然是好的,这两月过去我都圆润了不少。”
孙妈妈欣慰的上下打量着,说:“那就好,妈妈不曾看错人,便是做妾也是福分。”
她嗓子眼发干,半晌才发出一个“嗯”字。
甄朗云对她如何不好?巨细靡遗只差将她时时带在身边,他不许有任何的差错。
孙妈妈有许多话要说,欢欢喜喜的把凝欢馆的事也说了,又问了她许多甄府的事。柳觅初一一交代清楚了,她这才放心。
柳觅初看着她:“两月不见,妈妈老了。”
孙妈妈笑叹一声:“怎会不老?年纪到了。”
“我记忆中妈妈不是这样的。”
孙妈妈说:“凝欢馆生意好了许多,事情自然也就多了,我操劳起来,可不是要多长些褶子,早晚的事。”
她说:“凝欢馆的生意素来好。”
孙妈妈说:“原也好的,你走后——罢,不提也罢。”她笑了笑。
柳觅初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怎能让她说话说一半?
“……妈妈,我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事想问。”
孙妈妈见她就觉得不对劲,忙说:“你尽管问便是,我知道的没有瞒你的道理。”
她吸了一口气:“我进甄府之前,甄朗云可同你说过什么话?”
孙妈妈神色便是一僵。
“问这个做什么?”
她细声细气的,语气却强硬的不容拒绝:“妈妈只管说就是。”
孙妈妈犹豫了半晌,也知道柳觅初今日突然回来是为着何事了。简单的把原委说了一遍,略去了些不好听的,又顾自加了润色,生怕她不高兴,末了说:“……若非真心喜爱你,也不会这么做。”
柳觅初听得平静,心里只有了然。
她猜的一点也不错,甄朗云就是用了手段,她甚至没想到他居然会去威胁她亲近之人。
为了一个她,他可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