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亲王府,和战北王府一样,自太祖开国便随着太祖打江山的功臣,两府不的是,战北王府是异姓王,而宣亲王,则和太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有传当年皇位本该是宣亲王的,但宣亲王爱上了一江湖女子,此女不愿受那朝堂约束,宣亲王为此而心甘情愿的放弃了皇位,而那女子也感念宣亲王之深情,不惜抛开江湖身份,嫁给了宣亲王为妃。
太祖感念其恩,登基称帝后便赐封宣王府世袭罔替的亲王爵位,在赐了三面丹书铁券给宣亲王府的同时,还赐了宣亲王府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金鞭,这样的恩宠,奠定了宣亲王府在西楚不可动摇的根基。
宣亲王府历尽几代,许是因为开国之初杀戮太重,所以宣亲王府的子嗣之路尤为艰难,到了如今这一代,宣亲王夫妇膝下,也只得一子,且这一子,亦是宣亲王妃四十多方才生下。
宣亲王夫妇在独子三岁之时染上时疫撒手归西,教养嫡孙的重任便落在了老宣亲王夫妇的身上,因着老宣亲王夫妇二人的纵宠,小世子被惯得跋扈嚣张,当年可是整惨了上京一群勋贵公子哥,若说混世小魔王,当属宣亲王府的小世子。
宣亲王府的封地远在西北,所以当老宣亲王决定,带着小世子离开上京去西北封地之后,不但上京城的勋贵公子哥们皆松了口气,便是今上心里头,也是舒了口气,无它,皆因宣亲王府代代都子嗣艰难,所以到了至今,按辈份算的话,今上还得尊宣亲王府的小世子一声王叔,让年龄大了小世子几十岁的今上唤小他这么多的小世子王叔,今上心里可不尴尬着,所以老宣亲王带着小世子一同回了西北封地,省了今上的尴尬之情,今上心里如何能不舒畅。
此时的宣亲王府,前院热闹非凡。
靖安侯府的车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他眼珠所盯的方向,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人绑着,按在长条板凳上,左右两侧,宣亲王府的护卫将板子举得高高的,尔后落下,打在人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而鲜血,也随着板子的挥起落下溅在了青石板上。
那汉子被打得惨叫不已,他每叫一声,车夫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一下,仿佛那落在汉子臀部上的板子,也一并打在了他身上一般。
季望舒很是淡然地看着这一幕,老王妃侧头,见这小丫头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畏惧不说,眼里也没因为那被打的人血肉模糊而生出的恻隐,老王妃就不由啧啧称赞。
便是她自个当年像这小丫头这般小时,见了这血肉模糊的场面,也是会怕的,可这小丫头,连个眼神都没闪过,这心性,怕是能跟自家那混世小魔头相媲美了!
“世子,再打下去,只怕——”汉子不再发出惨叫声,护卫探了探鼻息,放下板子走过来禀报。
身着墨色华裳的少年起身,宽大的袖边用金丝滚着的云纹隐隐流转,端的是炫目之极,少年负着手,行至瑟瑟发抖的车夫跟前,眸中带着淡淡笑意,温和地看着车夫,而车夫,被少年这般看着直吓得瘫倒在地,竟是连求饶都不敢求。
见车夫吓成这般模样,少年就嗤了一声,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当主子的靖安侯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手下的奴才,亦是贪生怕死的!
抛开车夫,少年直直走向中间,挥了挥手,条凳左侧的护卫由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丸喂进被打的汉子嘴里,也不知是什么妙药,那原本只吊着一口气的汉子立时就睁开了双眼,惧怕地看着那尊贵无比的少年。
在他成功的将暗器射中靖安侯府大小姐的马之后,看着马发狂他刚想悄无声息的溜走,却没想到才刚出了茶楼,就被宣亲王府的护卫给拦住,随后便被带到了宣亲王府。
他原以为,王府护卫将来他来王府,是想严刑拷打逼问他是受谁人指使,可却没有料到,等护卫们将他押进来见了这少年,这少年竟是一句话都没问他,直接命人先堵了他的嘴开打。
因着嘴被堵上,他便是想求饶也是不能,生生被打晕过去。
“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说出你的主子。”少年漆黑的双眸,很是温和地看着汉子,那眸中,甚至还带了些许的宽抚人心的笑意。
汉子的眼珠转了转,却是没有说话,即便这少年会放了他,他回去亦是死路一条,任务没有完成的人,下场会有多凄惨他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他不过是拿人钱财听命行事罢了,出钱谋害靖安侯府大小姐命的人,他根本无从得知,又如何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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