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之女?
王韵婷百味交集的看着季望舒,尽管此时的季望舒看上去有些狼狈,可分明又有一种她无法企及的傲然,她的眼神过于清冷,恍似被众人视线环绕的并不是她一般,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鼓面上,却让人无法不敬畏。
这一刻,她清楚的认知到她和季望舒之间的差别,她这一生,是按着别人的安排去奋斗,而季望舒,则是完全遵循她自己的本心去行事,她看似锦绣繁华的身份背后是一个偌大的黄金鸟笼,圈禁着她的一言一行,而季望舒,看似过着荆棘遍布危险重重的日子,可她却是那天上展冀翱翔的苍鹰,有着终她一生也无法得到的自由!
“国师此行,可是为了寻找巫神之女而来?”不曾得到神谕答案的建元帝再次问道。
长孙逊冷然点头,“一个多月之前,本国师就按神谕所示一路寻来,这位姑娘,能不受本国师所抚的巫神曲影响,且能跳出巫神舞不受巫神曲反噬,本国师可以肯定,这位姑娘,就是本国师所寻的巫神之女。”
说完他提脚慢慢行至鼓面前,弯腰拿起季望舒脱下的绣花鞋,尔后足尖轻点跃上鼓面,在众人的视线中,他虔诚的单膝脆地,用左手托起季望舒的赤足,右手则由袖中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温柔地拭去季望舒脚心的血迹后,又从怀中掏出膏药贴在她脚心,尔后替她穿上绣花鞋。
四周,众人皆是不可置信地观看着这一幕。
堂堂燕梁国师,竟然纡尊降贵的替一个小女子穿鞋!
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师也就罢了,可关健是,这国师是掌控着燕梁国的权臣,燕梁皇室,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
这样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男子,竟会在一个少女面前单膝跪地,巫神之女的身份,在长孙逊的心中有多重的份量由此可窥!
这只是建元帝和朝臣们的震憾,而在场的勋贵夫人小姐们,亲眼目睹名动五国的燕梁国师这般郑重对待季望舒,羡慕妒忌的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从今往生,季望舒不再是靖安侯府一个不受宠的嫡出姑娘,更是燕梁国师爱护之极的巫神之女!
“老奴参见皇上、太后娘娘。”去而复返的全公公跪在地上嗑头,打断众人纷纭复杂的思绪。
建元帝收回视线,“起来吧,可有查到什么?”
全公公起了身,垂着头回禀,“回禀皇上,奴才查到中安宫时,的确看到有人**宫闱,兹事体大,奴才不敢擅作主张,只命人将人绑了带过来,如今就在殿外,皇上可要宣召?”
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皇宫**宫闱?
建元帝顿时大怒,一摆手道,“宣。”
居然敢在太后娘娘举办宫宴之际**宫闱,还被抓了个正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殿门的方向,就见几个内侍押着三人迈了进来。
“皇兄,臣弟是冤枉的,臣弟不过是喝多了去如厕,半路就晕倒不省人事,臣弟委实不知怎么会和这二人躺在一张榻上的,请皇兄明察啊。”身着五爪蟒袍的齐亲王进了殿便直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哭诉。
一看又是这个不生性的皇弟惹出的祸端,建元帝的脸就变得铁青。
他念着这个皇弟当日的扶持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可这皇弟却是恃着那点子恩情,行事愈发的不成体统,居然敢在他的皇宫里行那些龌龊之事!
“棠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华梅看着只裹了一袭被单面色惨白目光痴迷的季海棠,顿时如遭雷霹忘了这是在慈安宫,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在,扑了过去将季海棠抱进怀中痛惜地问。
于此同时,另一个身着诰命朝服的夫人也扑向另一个人,“言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娘,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面色惨白的叶品言直直地跪在地上,满脸屈辱地看着上首的皇上嗑头道,“皇上,是齐亲王身边的侍卫把小人给抓了过去,他们将小的送去齐亲王身边时,小的就看见表妹她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齐亲王他——”他失声大哭,内心深处那一股无法清洗的屈辱让他再也无法将话说完,只能匍匐在地上痛哭。
身为帝师府的嫡子,祖父和父亲对他寄予厚望,而他也的确不负祖父和父亲的厚望,饱读诗书五经,成为上京公认的才子,就等着明年的科举出人头地,可是这一切,就在今日,全都毁了!
即便他是被迫的,即便他是受害人,可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给强了,他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皇上,请替微臣做主。”叶朝阳压着满心的愤怒和耻辱,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嗑求。
虽然他不止这么一个嫡子,可是三个嫡子中,唯有长子叶品言最为出众,他将大半的希望都寄托在长子身上,可是如今,因为齐亲王,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不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叶府尚未议亲的孩子,只怕都难议上一门好亲事了!
“皇上,请替臣妇做主,臣妇的女儿,她是无辜的。”抱着怀中痴痴呆呆的女儿,叶华梅只恨不能噬了齐亲王的肉。
两个女儿中,棠儿才是聪明沉稳的那一个,她才刚收到皇后娘娘的暗示,有意将棠儿纳为太子娘娣,可是如今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太子良娣显然是不可能了,这么好的一桩亲事,就毁在了齐亲王这个老不修的手里,若是齐亲王是握有实权的皇子倒也罢了,可这齐亲王,就是一个手中无权被皇上荣养起来的废物而已,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靖安侯季青城也出了席位行至殿中跪下嗑头,“皇上,请为微臣之女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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