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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一位是燕梁国师。”建文帝指着另一人道。
长孙逊上前,揖手道,“长孙逊参见太后娘娘。”
他不以微臣自居的态度有些倨傲,太后娘娘虽有些不悦,却没有表露出来,看着建文帝道,“皇儿快请坐。”
建文帝行至太后身边一撩龙袍坐下,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
满殿的人起了身,不约而同的朝星云主持和长孙逊看过去,心中却在猜测着这两位同时进宫,是否和神谕有关。
季望舒亦不由朝长孙逊望了过去,心中隐约有些猜想,长孙逊此次进宫,只怕是为她而来,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眸光,长孙逊凤眸轻转,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虽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亦能察觉出他眸中的盈盈笑意。
“皇上,主持和国师前来,可是有事?”太后有些担忧地望过去。
建文帝轻轻点头,朝长孙逊看过去道,“国师既为神谕而来,可否明示?”
一听果然是为神谕而来,殿中众人不由得屏了神,视线全都落在了长孙逊的身上,只觉得这少年国师委实年轻了些,可即便这般年轻,他浑身上下那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却不从小觑,燕梁朝堂为燕梁国师掌控之事天下皆知,原以为不过是一个奸佞之臣,可如今亲眼目睹,这少年国师宛如芝兰玉树风光霁月,清冷傲然的气度委实和他们想像中的奸佞之臣大相径庭。
在众人复杂的眸光中,长孙逊朗声道,“皇上,本国师西楚一行,确为神谕而来,天示神谕,本国师需得抚一曲方能参悟。”
燕梁巫术古怪,他要抚琴自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何不妥,建文帝点头道,“来人,为国师备琴。”
长孙逊却摇头道,“多谢皇上好意,只需琴案即可,本国师这琴却非寻常所用的琴,在抚琴之前,还请在座诸位服下清心丸,否则会为琴音所伤。”
一听要服下清心丸,太后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略带不悦地道,“国师,此事非同小可攸关重大,可否有别的方法?”
谁知道这燕梁国师的清心丸是由什么制成,这殿中可是西楚朝堂君臣,若因为吃下这清心丸出了什么,可不等于将整个西楚国拱手送人!
太后所虑自也是建文帝心中所思,建文帝自也跟着点头,“国师,可否有别的方法?”
长孙逊傲然浅笑挑眉,“难不成贵国偌大的御医院,竟没有清心丸?”
太后和建文帝一愣,方才醒悟原来这燕梁国师所说的清心丸只是普通的清心丸,而自己却一厢情愿的误会成要服食燕梁国师的清心丸,心中虽有些讪然,建文帝却还是放了心,忙掉头吩咐全公公去传御医过来。
很快,丁院正便带着几个御医拎着药香气喘嘘嘘而至,好在清心丸是常用药物,所以御医院备有足够的清心丸,将清心丸分发给殿中众人服下之后,建文帝便道,“国师,可以开始了吗?”
长孙逊点头,便有人将琴案摆上,站在长孙逊身后文曲将怀中抱着的古琴放置于琴案上,长孙逊撩起袍摆坐下,伸出十指抚向琴弦。
初时,众人只觉得这琴声有一种说不出的苍远意境,似乎是来自远方的梵音,又掺杂着不可言喻的悲怆,渐渐的,悠悠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真似猿啼绝涧,朦朦中似有人夜泣孤舟,甚是凄切。
琴声直来愈哀伤,在场之人,为这凄切琴音感染,无不黯然神伤,触动生平所遭之惨痛往事。
此时琴音已由哀伤转为悲鸣,顿时各人心头如遭重压,恍似受到极大的屈辱,但又有一股无可抗拒之力,压制得无法发澄一般。只觉一股忿怒之气,直冲上来,恨不得把这天下苍生所有一切,俱都毁灭!
听着这熟悉的琴音,再看看身边众人深陷其境的表情,脑海似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的回响,催促着她去打断这欲让人毁天灭地的琴音,她不由凝眉朝长孙逊望过去,正迎上长孙逊幽深如千年古井的双眸。
脑海,快速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少女赤足,站于神坛之上欢快的舞动着,她身边,身着白袍的少年席地而坐,一头青丝披了一肩。
是谁?谁在唤她?
谁在这远古天地间呼唤着她?
她起了身,一步一步向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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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狐狸忙啊,对不住各位亲,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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