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季望舒没有迟疑,顺从地遵循她的话坐了下去,任由贤贵妃打量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而同时她也细细打量着贤贵妃,前生她见过很多生得花容月貌的女人,可是和眼前的贤贵妃相比,却都差了点什么,一袭再普通不过的宫装,穿在贤贵妃身上,却给人一种优雅高贵的感觉,而这种优雅并不像勋贵世家女刻意营造出来的那种优雅,而是与生俱来融入骨血里的优雅。
“你和你娘,生得很像。”半晌过后,贤贵妃突兀地道。
季望舒坦然摇头道,“臣女并不知家母长得何样?”
季府并无陆氏的画像,她自是不知陆氏的长相,不过由贤贵妃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和陆氏应该算是熟识的。
她这般坦然的态度,贤贵妃清冷的双眸微凝,似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很不愉悦的往事一般皱起了柳眉,旋即点头,“你娘死时你还小,自是不知,你随我来。”
她起了身,朝屏风后走过去,季望舒亦起了身紧紧跟上。
屏风后放置着一张床,床畔有一个妆台,贤贵妃打开妆台,从中拿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这是你娘。”
季望舒朝着卷轴望过去,画上女子浅笑盈盈,一双凤眸脉脉含情地看着远方一个男子的背影,从画中女子的容颜来看,贤贵妃的话却是没错,她和陆氏真的很像。
画中的陆锦绣还梳着双髻,显然尚未出阁,画中男子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如今名义上的父亲靖安侯季青城,会是谁呢?
贤贵妃手里又为何会有这样一副画?这画又是何人所做?
“这图,是本宫一位朋友所绘。”似中看出她心中所思,贤贵妃淡淡地道。
季望舒默然,半晌方道,“娘娘,您召臣女前来,便为了让臣女一睹臣女生母画像吗?”
她问的太过直白,贤贵妃保养得宜的俏脸瞬息讶然,讶然过后,贤贵妃将卷轴收好放进妆台中,伸手拧向妆台上雕刻成花状的木莲花,轻轻一扳,随着嘎嘎声响起,妆台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放着一个精致之极巴掌大小的匣子。
贤贵妃将匣子拿出来,再伸手拧向木莲花,嘎嘎声响过后,妆台再次合上,贤贵妃拿起匣子向屏风外走过去,季望舒默然跟上。
回到碳盆边,贤贵妃坐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依旧淡淡地道,“坐。”
季望舒缓缓坐下,贤贵妃看她一眼,见她面色自若便不由皱眉,“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季望舒轻轻摇头,贤贵妃颇有些无语地瞪她一眼,半晌方道,“你这性子,和你娘可一点都不像。”
当年陆锦绣虽是人人称颂的才女,虽有些清高孤傲,但性子却是好奇的,她这女儿,从进她这宫殿就一脸淡漠的表情不曾变过,就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关注一般,真不知这清冷的性子是随了谁!
“本宫和你娘,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这匣子里的东西,是你娘在生下你之前给本宫的,你娘说了,等你到了十岁再把这匣子给你,可是本宫想着,你如今也九岁了,不差这一年,这匣子放在本宫这里,本宫总想打开瞧瞧里头放的什么,可本宫用尽了办法,这匣子就是打不开,看着便让人生气,你今天正好也进了宫,本宫就让人把你叫了来,把这匣交还给你。”贤贵妃边说边将手里的匣子递给她。
季望舒接过匣子,匣子并不重,但能看得出并非木制的,且整个匣子浑然天成,竟是没有锁的,匣子的正面刻着一些很奇怪的纹状,像花又不似花,像符又不似符。
“匣子本宫给你了,你可以走了。”贤贵妃挥挥手,又道,“琉璃,你送季姑娘回慈安宫。”
季望舒揣着匣子起身,将匣子拢进袖中后弯腰福礼,“臣女告退,多谢娘娘。”
贤贵妃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就起了身走向蒲团盘膝坐下,拿起案几上的木鱼,轻轻敲了起来。
看了贤贵妃的背影一眼,季望舒便退了出去,见她出来,守在门口的琉璃便道,“季姑娘请。”
“打开匣子后,告诉本宫里面放的是什么。”季望舒刚迈出脚,就听得贤贵妃清冷却又略带一丝拧执的声音传出来。
她默了一默后道,“娘娘放心,臣女一定如实禀报娘娘。”
木鱼声再次响起,琉璃看着她道,“季姑娘,天色不早了,奴婢送您回慈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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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实在太多事了,等过完元宵节,就会恢复万更,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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