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内定了镇国公府嫡女,太子良娣,各位有何建议尽管说来。”烦燥亦不过是一闪而逝,在太子看来,不管是太子妃也好,亦或是太子良娣也罢,都是巩固他这个太子中宫之位的筹码罢了。
席永信摇着脑袋,沉吟一会道,“殿下,太子良娣,可择其一给靖安侯府,庄淑妃娘娘既然不足为惧,太子殿下倒不如拉拢靖安侯为殿下所用,太子良娣之位,当能让靖安侯心满意足。”
靖安侯深得父皇信任,又是兵部尚书,若许他以太子良娣之位拉拢他,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太子心思转得极快,只是一想到靖安侯的几个嫡女,最大的也才九岁就不由皱眉,“先生的提议很好,只是本宫记得,靖安侯最大的嫡女亦才九岁,且是陆氏所生,只怕父皇不会应允。”
“非也,殿下,属下提的,并非季府嫡长女,而是季府二姑娘,季府二姑娘乃叶氏所生,虽是续弦,但亦是嫡出身份,且其外祖又是帝师叶府,叶左相一直不肯答应殿下,退而求其次,倒也不失为一个能搭上叶府的好办法。”席永信摇头道。
太子闻言点头,“先生的提议极好,本宫会向母后禀明,另一位良娣人选,先生若有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殿下,另一位良娣人选,属下的确有一人选,只是不知当不当说。”席永信略显为难地看向太子。
太子轻轻挥手,“先生只管说,本宫不会生气。”
“安国公府。”得了太后的保证,席永信淡定说出。
只是他这四字一出,不但太子脸上薄怒,剩下几个幕僚亦是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席先生,殿下宽宏,先生怎可如此儿戏!”坐在席永信左侧的年轻幕僚当即不满而言。
席永信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转向脸有薄怒的太子,“殿下,亦认为属下在戏言吗?”
太子浓眉轻皱,席永信是当世大儒,他四顾茅庐才请得他愿出山做他的幕僚,自从有了席永信,很多事情在他建议之下,顺手多了,虽然席永信只跟了他一年多的时间,但这一年他,他从席永信身上,获益匪浅,且席永信为人虽是清高孤傲,可是却从不会拿正事当儿戏。
清了清嗓子,他道,“本宫相信先生决非戏言,只是先生应当知道,母后和德妃娘娘素有恩怨,此事,即便母后她会应允,安国公亦不会同意。”
他这话倒也坦诚,席永信便含笑点头,“太子所虑,属下也曾考虑过,只是——太子应当知道,德妃娘娘膝下只得五公主,尔后因为流产伤了身子,再无可能怀上皇嗣,德妃娘娘已然这般,安国公府却不曾再派府上姑娘进宫,太子可知道为什么吗?”
太子点头,“因为太后娘娘不许。”
“正是,安国公府虽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可太后娘娘甚是看重殿下您,所以才会不再让安国公府的姑娘进宫,既然太后娘娘这般看重殿下您,殿下您何不投桃报李,求娶安国公府的姑娘呢?”席永信一派胸有成竹的神情,朗朗而道。
太子双眼一亮,欣然点头,“先生思虑极之周全,本宫服也。”
“可是殿下,既然要投桃报李,却只许以良娣之位,只怕太后娘娘她心中会有所不喜,会不会弄巧成拙反倒不美?”戚元纬忍不住道。
这话,亦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太子妃才是将来位主中宫的皇后,良娣,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妾,难保太后娘娘会觉得这是对她娘家的一种侮辱,毕竟,太后娘娘已经在皇上这里让了一步,没让她娘家侄女为后,若是在太子这边又让一步,谁知道太后娘娘心里会不会因此而怒,转而去扶恃三皇子呢!
太子的眼,就有了几分犹豫不决,太后等他极好,他可不愿平白失去太后这个倚仗。
“殿下放心,太后娘娘的胸襟远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提并论之的,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殿下若向太后娘娘明言,许安国公府姑娘良娣之位,太后娘娘只会更加看得殿下您,绝对不会因此而恼了殿下您。”席永信很是自信地看着太子。
得了他这番保证,太子心中一动,几分犹豫稍稍减退。
席永信又道,“太子若是不放心,在太后娘娘面前先别直言,委婉试探,若属下猜的没错,太后娘娘定会点头同意。”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先委婉探太后祖母的口风,她若不恼,自己再明言,这样,既不会惹得太后祖母生气,若太后祖母应允了的话,安国公府也会转而支持他,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能得先生,实乃本宫之幸!”心中主意一定,太子自然不加吝啬的赞扬。
席永信只是淡淡摇头,“殿下能得诸位同僚共同辅助殿下,是殿下之幸也!”
太子忙起身揖礼,“能得诸位先生辅助,实乃泽之幸也!”
所有幕僚自然急忙起身避过太子这一礼,又纷纷谦虚了一番,太子正准备让诸幕僚下去休息,就听得叩门声响,他道,“进来。”
进来的内侍看了一眼屋中之人,却是没有说话,太子挥手,“席先生留下,诸位先生且去休息。”
待屋中只剩太子和席永信后,那内侍便上前禀报,“殿下,叶左相谴了人来。”
叶朝峰谴了人来?
太子一愕过后双眼亮了起来,“快快有请。”
叶府派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儒生,长相极为普通,走进人群便会没淹没。
儒生上前揖礼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免了免了,这位先生,不知左相大人派先生来,所为何事?”太子沉着气,挥了挥手。
儒生垂着头,“左相大人命草民前来,是为转告殿下,殿下所求之事,叶府允了。”
他说的是叶府允了,而不是左相允了。
太子自然没有错过这话中的区别,叶府允了,便是叶老太爷允了的意思,太子脸上浮了笑意,“有劳先生了,劳先生回去转告左相大人,本宫甚是欣慰。”
儒生应了声是,便告退而出。
他走之后,太子就一脸高兴地看着席永信道,“先生,真乃天助我也,连叶府,都应了本宫。”
席永信道,“恭喜太子,只是,若叶府应了太子所求,这良娣一位,只怕要重新考虑了!”
叶府既然应了太子所求,那么太子势必要允叶府一个良娣之位,靖安侯府,就只能从长商议了!
叶府乃帝师府,叶朝阳又是当朝左相,为文官之首。
靖安侯是兵部尚书,掌管兵权,也难以割舍。
太子不由凝眉,这两家,他是一家都不想放弃之的,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而得之,他该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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